,而是把目光放在门口,走出几步来到门边,一只信鸽飞进来,落在他手臂上。
季宁从信鸽的腿上解下一小节竹筒,拿出里面的锦帛,那帛上有字,他看了一眼便藏进了怀中。季宁往回走了几步,郭杨戒备的看着他,只见他身形一闪,匕首出鞘,寒光一霎,锦桓的血已从脚腕处澎涌而至,惊呼一声倒在了地上。
匕首入鞘,季宁走向锦桓,郭杨随即出招,季宁迎向他,出手招架,“你想跟我打一场,然后看着你家二皇子的血流干吗?”
“你!”郭杨恼怒地住手,愤恨地等着他,又戒备他再次伤人,又想蹲下为锦桓治伤。
“放心,现在还不到他死的时候。”季宁从旁边找来纱布和伤药,“季某只是不想让二皇子太容易逃跑,如此我们也好上路。”
季宁蹲下身为锦桓包扎,那伤药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做的,涂在伤口上疼得撕心裂肺。
“你给殿下用的什么?”郭杨道。
“放心,这只是让殿下好得慢些。”季宁干脆利落地包扎完毕,又对郭杨道,“麻烦郭将军背着殿下回去了。”
郭杨背着锦桓,而季宁果然带他们又回了密道,仿佛真的只是带他们来拿伤药的。
因为锦桓受伤的缘故,回程比来的时候慢了许多,纵使郭杨体力再好,也不可一直背着锦桓马不停蹄地往前走,所以他们经常得停下来歇一会儿。对此,季宁倒是全无异议,甚至还会主动提出歇一会儿。
锦桓的伤势果然如季宁说得,好得极慢,他们在这洞穴里又只得一些干粮充饥,眼看着他脸颊凹陷下去,在郭杨背上时睡时醒
密道的这一边也跟府邸里延伸出的一样,先是一段人工修葺的,然后便接到了天然岩洞。大约走了一半的路程时,他们走到了一个带相对宽敞的岩洞,火把的光太微弱,照不亮岩洞里的所有空间。火光明灭中,郭杨观察着洞穴,这里似乎还有岔路。
而火把在季宁手上,所以他们的活动范围也只在季宁身侧,再远一点便没有光了。
“休息一会儿吧。”季宁说道。
当他们正准备坐下的时候,去路上响起了成群的脚步声,郭杨立刻背着锦桓站起来,戒备地看着面前的黑暗。
☆、劫持
火光星星点点现于暗处,郭杨还未看清来人的时候,季宁已经开口:“陛下速度真快,季某佩服。”
再走近一些,火光中若隐若现的果然就是夏文轩,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心腹侍卫,都是郭杨所熟悉的。“皇伯伯……”锦桓在郭杨的背上睁开眼睛,恍恍惚惚看到夏文轩就在对面,焦急地想要开口。但是他病得昏沉,声音也有气无力。
夏文轩立刻注意到了被郭杨背着的锦桓,心里涌起无声的烈火。
“季宁,你可知罪。”夏文轩沉声开口,愤怒的低音在洞穴里回荡。
季宁丝毫不害怕,只是道,“季某有没有罪,可轮不到你来说,夏文轩你自己犯下的罪孽,到了要偿还的时候了。“
夏文轩怒极,反而越发冷静,锦桓看起来行动不便,还好在郭杨背上,只要郭杨奋力逃到这边,这边人多,定能护住他们。如今更要牵制季宁的注意力,给郭杨逃走的机会。
而郭杨也正在踌躇,按理说这通道狭窄,他只要背着锦桓逃到夏文轩带来的侍卫身后,凭他们几个足够拦下季宁。只是,他和锦桓都中了毒,解药和治疗时疫的方子还在季宁身上,若不能生擒季宁,也于事无补。
这些人里除了夏文轩就数他身手最好,陛下绝不能出差错,为今之计应该先把二皇子交予那边,自己便能腾出手来,与侍卫合力阻击季宁。
“郭将军是不是想着先把二皇子交给陛下,再与那些侍卫合力阻击季某,夺得解药?”谁知季宁先一步看穿了他的想法,“陛下也别瞎忙了,二皇子和郭将军都中了毒,命不久矣。若是没有季某身上的解药,他们二人即使逃走,也没几天好活了。”
“你想要什么就直说,不用在这里跟朕拐弯抹角。”夏文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