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今天叫你过来,是为了你的婚事。”夏文轩把目光回,故意不再看锦桓,而是对锦礼说道,“听说你母后已经有中意的女孩了?”
锦礼:“是,儿臣刚刚见过她了。”
“既然见过了,可中意?”夏文轩的神情很认真,但这种事情一贯是由父母决定的,锦礼没想到夏文轩居然会问他的意见,一时有些无措。
“卫姑娘…很好。”锦礼不知该怎么回答,出于习惯得先夸了卫倩茹。
夏文轩看见儿子无措的样子,觉得有些。他当年娶皇后的时候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直到洞房花烛夜才见到卫氏,连无措的时间都没有。
夏文轩:“如果你喜欢,朕明天就派太傅替你去提亲。”
锦礼一听慌了:“父皇不必操之过急…锦礼还小,不想这么快成亲。”
“你已经十六岁了,父皇十五岁就娶了你母亲,先皇十三岁大婚,你现在谈论婚事怎能算操之过急。男儿当先成家再立业。”夏文轩难得和锦礼说这么多话。说话时,夏文轩还拿眼镜瞥了锦桓一眼,这个小东西站在锦礼旁边眼观鼻、鼻观心,居然一点都不拿他当回事。
“父皇…”锦礼思索了片刻,广袖下的手悄悄握紧了拳头,“儿臣不想娶卫姑娘,儿臣的心另有所属。”
夏文轩回目光,理了理桌上的奏章:“那人是谁?”
锦礼郑重其事地跪下:“锦礼属意吴太傅之孙女吴悦兮,此生定要娶她为妻。”
夏文轩:“你可知道你母后为了给你挑一个合适的嫡妻煞苦心?”
“锦礼知道,锦礼不孝,浪母后的苦心。”锦礼不卑不亢地答道,“但锦礼不愿违背自己的心意,也不愿辜负卫小姐大好年华。”
“说得不错,若是娶了自己不爱的人,平白辜负了她大好年华。”夏文轩从位置上走下来,来到锦礼身边,“可是锦礼,随心而活的只能是普通百姓,海誓山盟为爱成狂绝对不是一国之君该有的作为。”
锦礼听了有些震惊,他虽然是夏文轩唯一的亲子,但这是他第一次从夏文轩口中听到要立他为储的意思。果然,此次嫡妻的选择将关系到他是否能顺利被册立为太子。
“吴太傅曾为先帝左相,又是父皇与儿臣的老师,为大夏鞠躬尽瘁,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悦兮从小得吴太傅教诲,虽是女子,但拥有其他女子所不能及的豁达。她曾与太傅游历民间,见多民生百态。她曾请求儿臣处事时多为百姓着想。锦礼相信,若有这样的女子相伴,定能与儿臣同心同德,为大夏百姓谋福祉,为大夏江山世代绵延打下坚实的基础。”
夏文轩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毫不避讳得说出心中所想,赞赏得点了点头,“这些话朕记下了。”
“父皇,”锦礼期盼得望着他,“锦礼非悦兮不娶,求父皇赐婚。”
“你非悦兮不娶,可悦兮心中未必有你,你可想清楚了。”夏文轩说道。
“悦兮心中定有儿臣。”锦礼毫不却懦,回答得斩钉截铁。
“为何?”
“因为除儿臣之外,没有人能够配得上她。”
“狂妄。”夏文轩给出这样的评价,“锦桓,你来说,你觉得吴悦兮怎么样?”
夏文轩这话无疑是在锦桓面前投下一颗炸弹,把他从睡梦中炸醒,他懵懂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