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惹得侍候的侍女一阵尖叫。
“惜兰姐姐,你在做什么?”惜兰的长发散着,此时正在挽发。
而锦桓刚刚进来的时候,分明看到她正盯着那根她常用的素木簪子发呆。
“没做什么。”惜兰匆匆用簪子挽起自己的长发,“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找惜兰姐姐玩啊。”锦桓说得理所当然。
“嗯,要玩什么?”惜兰问他。
“惜兰姐姐,你上次说的那个字帖带了吗?锦桓想看看。”锦桓兴致勃勃地问道。
贵妃写得一手好书法,且喜欢集各种名家的字帖,惜兰这里也有不少,锦桓经常过来看看写写。
“你呀,什么字帖都练,练得字都定不了型。”惜兰说,锦桓好奇心极强,什么字帖都要临摹一下,到最后倒是什么都会写一点,但是难以进,反而自己写字时变成了四不像。
“我就看看嘛,就看看。”锦桓笑着对惜兰撒娇。
惜兰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这个小魔头,也只有父皇拾得了你。”
“嘿嘿,晚点锦桓就去问皇伯伯要字帖,就临皇伯伯的字。”锦桓说。
“父皇常年征战,统帅三军,字里就透着一股霸气,你没那力怎么临摹得像,不如好好练练楷书,至少写得端正。”惜兰拿出字帖,卷成卷敲了敲锦桓的额头。
锦桓也不生气,说:“没关系,锦桓好好练武功,以后陪皇伯伯一起上战场。”
惜兰把字帖递给他,又说:“小滑头,父皇现在贵为天子,又不是当时在潜邸的光景,怎会还上战场。”
锦桓接过字帖,没有再和惜兰争辩,只说:“我可以拿去给跟锦礼哥哥一起看吗?锦礼哥哥也说要看。”
锦桓说完就要走,被惜兰叫住:“你别把字帖拿走,得又弄坏了,把锦礼叫过来一起看吧。”
“好的!”锦桓一溜烟儿地就消失了。
惜兰摇摇头,转而吩咐自己的侍女:“去把吴太傅的孙女悦兮小姐请来。”
惜兰虽然在宫中,但是京城中的大家闺秀多少还知道一些,吴悦兮算是其中非常有名的。不只是因为她才情出众,更是因为一则两年前风靡一时的轶事。
当时京中有位大家小姐要觅夫婿,举办了一场诗会,所有的才子匿名将自己做的诗投进一个壶中,然后会得到一个号码,对应自己所做的诗。如果谁的诗被小姐相中,只要拿出号码证明自己是作诗之人,不论是谁,那小姐都愿意嫁。
然而吴悦兮知道了此事,她居然也做了一首诗,让自家小厮去投进了壶中。那小姐对她的诗一见如故,说自己非作诗之人不嫁。可是寻了多日,也不见有人过来相认。
那小姐为伊消得人憔悴,思念未曾谋面的作诗之人居然思念到茶饭不思,后来吴悦兮无法,只好现身说明缘由。
这事情在京城被传得沸沸扬扬,吴悦兮的才情也广为流传。
“公主,悦兮小姐到了。”不一会儿,侍女来禀报道。
惜兰:“快让她进来吧。”
吴悦兮在侍女的指引下款步走进惜兰帐中,盈盈下拜,说:“悦兮见过公主殿下,公主殿下金安。”
“起来吧,不用多礼。”惜兰上前扶起她,因为年长的缘故,她比悦兮要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