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听到糖葫芦三个字,夏文轩立刻沉下了脸,“以后都不能再吃糖葫芦了。”
“我要吃!”锦桓不服气,撅起了嘴,“太医只说不能多吃,又不是不能吃!”
“朕说不行就不行。”夏文轩态度强硬。
锦桓还想说什么,李元急急忙忙走了进来:“皇上,太后那里的王嬷嬷来传话,说太后病了。”
太后年事渐高,这两年开始大病小病不断,很多是年轻时留的病根,年纪一上来全都开始发作。夏文轩听了李元的话,顾不上再和锦桓争吵,只是吩咐他好好把药膳喝了,便带着李元走了。
“太后娘娘慢一点,您要什么臣妾帮您拿过来。”贵妃顺着太后指的方向,把梳妆台上的一根簪子给太后递了过去。
皇后刚巧进来,看见贵妃递簪子给太后,颇有些严厉地喝道:“太后还在病中,你怎可拿这些金玉事物扰太后休息。”
淑妃也在一旁,想开口替贵妃说话,被贵妃拉了一下。太后这才缓缓开口:“天气都转凉了,你说话还这么大火气做什么,这是哀家要贵妃拿的。”
太后靠在床头,身后垫了好几个软垫,因为病了的缘故,说起话来有气无力。
“母后金安。”她想太后请安,又对贵妃说,“本宫担心母后身体,说话有些冲了,贵妃妹妹不要放在心上。”
“姐姐心系太后,妹妹怎会计较这些小节。”贵妃一笑置之,淑妃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她最看不惯皇后那种假正经的样子。
“皇上驾到”门外床来洪亮的通报声。
皇后等三人立刻迎向门外,蹲身行礼。“都礼吧。”夏文轩大手一挥,让她们都站起来,又很快坐到太后身边,关切地问道,“母后身体可还好,太医可瞧过了?”
太后看了眼跟在夏文轩身后进来的王嬷嬷,嗔道:“皇上日理万机,哀家不过是小病,咳咳……怎得火急火燎地把皇上叫来了。”
“母后别怪王嬷嬷,是朕自己要来的,不关她的事。”夏文轩替太后顺了顺胸口的气,安抚道。
太后挥挥手,让王嬷嬷在一旁伺候着,没再多责怪他。这两年夏文轩变得温和了不少,让她诧异之余,觉得这样的儿子也不错。想一想夏文轩幼年时也是脾气极好的孩子,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的有些不近人情,这两年倒是又缓和了下来。
“皇上勤政之余也要多休息,听闻前两日你又留兵部的元大人议事到深夜,皇上现在年轻不觉得什么,到了哀家这个年纪,可就知道年轻时透支的厉害了。”太后把夏文轩的手放到自己掌中,慈爱得拍了拍。
“母后不必担心,儿子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夏文轩说。
太后叹气:“皇后和贵妃她们总是不够贴心,光靠李元一个老光棍有什么用,还是要有知冷暖的女人在身边照顾才行。哀家每次想帮你找些新人进来,你都不愿意,哀家担心呐……”
“皇后稳重,贵妃细心,淑妃活泼,朕有她们就足够了。后宫不得干政,朕执意忙碌也不是她们能劝得了的。朕今后会多注意的,母后别挂心了,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夏文轩截了太后的话头,如此说道。从十六岁娶了皇后以来,夏文轩最害怕的就是太后开口要他再纳新人。
“皇上,母后正病着,明日又要启程秋猎,臣妾想着这次不去了,留在宫中照顾母后。”皇后说。
“难得皇后有此孝心,那你就留下吧,有你在朕也放心一些。”夏文轩点头,秋猎是传统,不能取消,如此正好两全。
“贵妃妹妹素来细心,臣妾想贵妃妹妹与臣妾一同留下,也好轮流侍奉太后。”皇后又说。
夏文轩没说话,皇后和贵妃的关系素来一般,不知她为何要提这个要求。贵妃倒是说:“臣妾笨手笨脚的,不敢受娘娘的夸赞,只是太后生病,臣妾愿留下来侍奉左右,略尽绵力。”
淑妃见贵妃都这么说了,左顾右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