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崇禧:“也可,苏桓开朗好动,与锦礼正好互补。皇上可是想让苏桓做锦礼的伴读?”
夏文轩沉吟了片刻,说:“不是伴读,只是你的又一个弟子。”
吴崇禧笑,夏文轩对苏桓果然有些不一样的重视,也不知是福是祸。
夏文轩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问吴崇禧:“太傅可愿女弟子?”
吴崇禧一愣,他执教逾二十载,还从未过女弟子:“这倒是新鲜,皇上是想让大公主也进太学?”
夏文轩点头:“贵妃本就在闲时会教公主读书,不如让她和锦礼、苏桓一起听太傅讲课,相信会获益颇多。”
吴崇禧惊骇之余,又觉自豪,夏文轩能突破传统伦理的桎梏,让一个女子走入学堂,不愧是他教出来的学生。
“臣领旨,定不负皇上所托,倾尽全力教导好大皇子、大公主和苏公子。”
第二日,淑妃和贵妃宫中同时接到了苏桓和惜兰可以进入太学跟随吴太傅学习的消息。
不论后宫前朝,统统炸开了锅。
“皇上,惜兰公主乃一介女流,不论本朝还是前朝都从未出现过女子入学堂的事情啊!”某位年过古稀的老臣撑着颤颤巍巍的身体疾言厉色道,可惜对夏文轩丝毫不具杀伤力。
“元隆将军之女,如今的淑妃元氏不就曾随皇上奔赴战场,立下汗马功劳。既然女子能领兵打仗,又为何不可进学堂聆听圣人教诲呢?”齐芮白说得有理有据,把那老臣气得吹胡子瞪眼,直喊着世风日下。
皇后在宫中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拍案而起:“皇上可说苏桓是作为锦礼的伴读?”
“皇上不曾说。”
“惜兰公主乃皇室血脉也就罢了,他苏桓一个乡野农家的孩子,凭什么和皇子同堂上课!”皇后气得咬牙,自从苏桓住进淑妃的铜雀宫,皇上的赏赐就跟流水一般得送过去。虽然皇上还是一如往常得不宿后宫,但难保哪一天就因为苏桓去淑妃宫中了。
“母后…以后锦礼是不是能跟长姐、还有苏桓弟弟一起上课了?”八岁的锦礼只比苏桓大一岁,他看第一次看见母后这么生气,但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准和苏桓说话。你是皇上的嫡长子,比惜兰公主尊贵得多,更别说苏桓一个皇上捡来的孩子。”皇后气得眼底冒火,恨不得立刻把苏桓扔出宫外。
锦礼默默地闭上嘴,有些失望。母后不准我跟他讲话呢,他想着,但是跟大姐姐讲话应该可以吧?
“锦礼你听着,不论如何你都要记住,你是夏国的嫡长子,未来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所以你一定要努力,不要辜负父皇和母后的期望。”皇后弯下腰,扶着锦礼的双肩说道。
锦礼经常听皇后这么说,却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觉得这么委屈过。但是他仍旧点点头,说道:“母后放心,孩儿时刻谨记。”
皇后满意地点点头,抱了抱锦礼:“快去读书吧。”
任凭外面再纷纷扰扰,惜兰和苏桓听到这个消息后都是高兴的。苏桓更是一蹦三尺高,不论是为夏文轩记得当初的承诺,还是为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得听吴先生讲课,都让他心情异常得好。
前一天晚上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