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上关律自觉理亏,因此没能坚守住底线,答应了连玉。
从宾馆床上下来的时候连玉还因为后方的不适差点摔倒,关律及时接住他,连玉扑在他怀里,整个人都扒在他身上。
“……你站得住吗?”
连玉耳根依旧是红的,结结巴巴道:“这只是意外……”
怀里的人比他矮了大半个头,属于少年的身体堪称是纤弱。关律昨晚才拥抱过他,现在这个姿势促使昨晚的记忆涌了上来,yín_luàn又令人心动。
关律赶紧放开他,脸上摆出不耐烦的样子。
连玉不好意思地自己站好,跟在他身后。
这宾馆虽然条件不差,但也算不上好,上下只能走楼梯。关律下了楼梯再回头一看,连玉扶着扶手走得慢慢的,姿势相当别扭,到最后两阶的时候还脚一软,再次扑到他身上。
“……你其实还挺上瘾的吧。”
连玉又结巴了:“没,没有……我只是不太舒服……”
关律向来性格冷淡,不是冷淡也算个闷骚,但这闷骚对着连玉总忍不住破功。他叹了口气,把连玉抱下来,又分了个手臂给他拉,到前台结了房,出门拦了辆的士,这才总算暂时解放。
关律向司机报了自己家的地址,接着便一言不发。连玉坐在他旁边,捂着脸,又从指缝里偷看他,说不清心里是害羞还是喜悦。
9.
关律自己租了个公寓,坐电梯的时候他心里还很是挣扎了一会儿,想开口让连玉回去,自己另外给他找个地方住。但他一偏头,看到连玉那个站着都困难的姿势,本来想说的话就忍不住吞了回去。
连玉还在一个劲地羞涩着,没有发现他的异状。关律打开了门让他进去,心里又挣扎了一会儿,让他先到沙发上坐着。
连玉乖乖地坐了过去,好奇地盯着他。
关律别开视线:“你去洗个澡,顺便上个药,我找衣服和药膏给你。”
连玉的脸顿时烧了起来,支支吾吾地“嗯”了一声。
昨晚发生的事更接近于强迫性质,关律那股对着出轨母亲生的儿子的别扭劲过去了之后,歉疚和尴尬就涌了上来。他站在原地僵了一会儿,半蹲下来,摸了摸连玉的头发。
连玉的表情一下子变成惊喜,关律不自在地迅速站起来,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和余家泽交往的时候,对方也在他这里住过几天。关律想到这个心里就烦得慌,找出自己的旧睡衣,又找出来余家泽留在这里的药膏,胡乱拿出去塞给了连玉,推着他进了浴室。
连玉刚刚被他摸了头,现在就像只欢快的小鹿,被他推着撒娇一样地喊了两声哥哥。关律没法对付他,只能把他塞进去后,粗暴地摔上浴室的门。
他按了按太阳穴,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一个18岁的男孩子还会这么粘人。
10.
接着关律再次回了房间,脸色变得阴沉。
他把余家泽留在这里的东西统统翻出扔进纸箱里,打算等连玉走了一口气邮回去。
但过了半分钟,他又把药膏一类的东西拣出来。
昨晚他喝了酒,可能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粗暴,连玉是第一次,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他。更何况刚才连玉还自己走了一段路……
关律有点自嘲地笑了笑,到了这个时候才操心这个问题,怪不得余家泽老是抱怨他冷淡不体贴。
只是现在他又不好直接问连玉这个问题,对方脸皮薄年纪小,而且还是自己的“弟弟”,被问到这种问题难会尴尬。
但是不问也不行,和男人在一起总是很麻烦,曾经和余家泽上床的时候对方总是要求他温柔再细致,就是为了不伤到自己。关律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