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对专业的主厨来说,知道配料还是没用的。具体的做法,配料比,时间的拿捏,出不得
分毫的差池,一步没到位,就是全毁。”
对甜点而言,更是如此。
与汤或主菜不同,甜点一旦入模进烤箱,就没有再调整的余地。
出炉,就是定局。
越是挑剔,越是难以达到预想的结果。
一个配方到底有多珍贵,由此可见。
‘制定菜品的原料比例时,必须确的像数学家一样,确到克。’
不是说说而已。
“那这是什么?”
“马卡龙。”
蒋顺安看着碟子里粉红色的小蛋糕样的东西:“马卡龙不是挺小巧的一个吗?怎么这么大?”
“这是马卡龙的一种,这个色泽是荔枝、覆盆子、玫瑰混合的而成,香味媲美香水,相当绝妙的味道。”
“哇!”
蒋顺安被说的眼睛都在发光,惊叹无比。
“哎,刚才那个香草挞,真想再来一个。还有那个熔岩蛋糕,啊~~~不过瘾啊。”
蒋顺安坐在塞纳河的河堤上,懒洋洋的晒着有些发红的阳光。
“想吃还有机会,先尝尝这个。”
魏景荣撕开纸袋,油酥酥的香味顿时让蒋顺安忘记了香草挞。
“烤鸡!”
“嗯,”魏景荣戴上手套,“烤鸡对法国人而言,是不可或缺的美味,家庭聚会的传统。”
“恩恩。”
蒋顺安流着口水,没心思听魏景荣在说什么。
“吃吧,看你那样子。”
“嘶~~~烫烫烫~~~”
魏景荣笑笑,看着蒋顺安不停吹气的样子。
“好,好吃,好嫩啊!”
魏景荣喝了口纸杯里的咖啡:“休息的时候,我经常就是买一只烤鸡,几块面包,就这开水这么吃着。”
“挺好的。”
“还行吧,”魏景荣叹了口气,“刚开始我也不太适应这的饮食,也就这个比较合胃口。”
蒋顺安抖抖脚,脚尖再长一点就能够到水岸边的青苔:“诶,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魏景荣看了他一眼:“什么?”
“想起一首歌。”蒋顺安摘下手套,喝了口咖啡,轻轻嗓子,唱了起来:“我在人民广场吃着炸鸡,而此时此刻你在哪里……”
蒋顺安,我在这,我就在你身边。
“wo!!!that’snicesong!”
“thankyou。”
蒋顺安朝一旁鼓掌的外国人笑笑,带上手套继续战斗。
“呼,吃饱了,吃的太饱了。”
已是黄昏,两人拾好垃圾,沿着塞纳河慢悠悠的散着步。
“我看你还不太满足。”
“满足,相当满足了。”
蒋顺安伸了个懒腰,深深吸了口水汽弥漫的空气:“从来没有这么满足过。”
魏景荣走在蒋顺安身旁:“去桥上看看。”
“行。”
桥上,黄昏朦胧。
一眼望去,天是红的,水是红的,树的红的,两岸的景色都是红的。
黄昏的红,朦胧的红,暧昧的红。
“桥上怎么这么多锁啊?”
桥上的栏杆,灯柱,网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