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别说,自从我们的蒋大经理来了之后,蓝岸的情况好转了不少。”
魏景荣靠着座椅,疲惫的揉着鼻梁:“这不是应该的吗,合同上都写明了。”
“哎,你这个人又来了。”
欧文坐回沙发上,两脚一翘,半躺着撑着脑袋:“照章办事保险,但对他来说这个应该是不是有些超纲了?”
魏景荣睁开双眼,不解的看着欧文。
欧文慢悠悠的摇着手中的酒杯,晶莹的香槟酒液冒着丝丝串连成线的小气泡,柔和的灯光落在杯中显得格外诱人。
“他来这不过个把月吧,已经能把蓝岸的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又替你忙前忙后主动分担了那么多事,你不会都觉得是应该吧?”
“不然呢?他做的每一件事,我心里都有数,相应的报酬也都给了,包括……”
“包括破天荒的同意在这种特殊的日子里给他放假。”
欧文讪笑着,幽幽一声长叹:“他要真计较这点东西,那他这个人可就太无趣了。”
蒋顺安的想法魏景荣不可能不懂,只是他好像想要说服自己什么一样。就像是两人之间的那些多此一举的合同。
除了出于商人的考虑,更多的是魏景荣需要以此来获得一种安全感。
合同就好比风筝线,只有这根线在手上,两个人就有相同的利益纽带,就算那天风筝断了线,那也干净利落的一拍两散。
这么做,不是不信任蒋顺安的为人,而是非常顾忌,甚至是……害怕。
害怕对他过于信任,害怕对他过于亲近,害怕对他过于疏忽,害怕……重蹈覆辙。
“喂,瞎想什么呢?”
欧文轻敲桌面,魏景荣才回过神:“没什么。他有趣无趣跟我没有多大的关系,只要蓝岸没事就好。”
“渍,死脑筋。”
魏景荣转动座椅,背对欧文,面朝窗外,却只能看到玻璃上反射的屋内景象。
“你这条条款款给他画的那么清楚,不就是因为钱云生的事吗?”
魏景荣默然。
“蒋顺安可不是钱云生,别看他有时又愣又逗的,实际上他的心思细得很。男人是泥做的,女人是水做的,他那种人就是泥泡水,可以粗枝大叶什么都不跟你计较,也可以锱铢必较弄得你头昏脑胀。”
欧文看着手中的酒杯自顾自的说着,魏景荣搭不搭呛也不在意:“你要是总拿那些东西应付他,耗着他,那他指不定哪天就变成水泥,到时候你魏景荣再有本事,恐怕也对他无可奈何,说不定他是个比钱云生更厉害的角色呢?”
自己死脑筋,欧文这么说早已不是一次两次了,隔一段时间就要念叨一回,习惯了。
魏景荣也只当是耳边风,吹吹就过,从来没有深究。
只是,蒋顺安的出现,他确实觉得有些棘手。
对于魏景荣这种理性大于感性的人而言,蒋顺安这种类型的他恰恰处理不来。
说来,魏景荣还有些不解。
为什么有人可以做到冷的时候对你爱答不理,拒你于千里之外;热的时候又无孔不入,走哪都觉得他在身边。
魏景荣不讨厌他,但与他之间的那种适当的距离自己又总是拿捏不好。
就好像之前新菜确定的最后一周,自己和蒋顺安已经算是很亲密了吧,可蒋顺安总是莫名其妙的炸毛,一炸还是双响,有时还是连环雷。
那样子虽然逗得自己哭笑不得,但他炸的点,自己始终弄不明白,权当他是没事找事。
可欧文这么一说,魏景荣心里又想起了这些,嘴上不觉的笑着,心里明确的烦着。
蒋顺安……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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