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也许,只是凭着自己的直觉,他用胶带一点一点粘好了被蒋顺安撕烂的合同。
“我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魏景荣手上没停,脑子里却是前所未有的疲倦,靠着座椅,慢慢的睡着了。
“叮咚叮咚叮咚……”
哪来的门铃声?
魏景荣的意识迷迷糊糊的,但一声声门铃却听得清清楚楚。
“魏总,魏总?”
谁?
谁在叫我?
“魏总,魏景荣,你……你在不在家?”
蒋顺安?
他回来了?!
“魏总!魏总!魏景荣!”
在。
顺安,我在这!
“扑通”!
魏景荣狠狠地摔在地上,疼得他瞬间回到了现实。
窗外的阳光特别耀眼,屋子里却冰凉的死气沉沉,没有一丝生气。
没有油烟的香味,没有扰人的铃声,没有聒噪的数落,更没有张口闭口的‘魏总’。
魏景荣撑起身子,坐回椅子上,眼里却只看得见两样东西。
一张破烂的合同,一个捏憋的罐子。
回来吧,把他找回来。
这是反复回荡在他脑中的声音,也是自己唯一的想法。
所以,他才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蒋顺安的面前。
“怎么样,还疼吗?”
好一会儿,蒋顺安才缓过来,七窍生烟地揉着两边的腮帮子。
“切,用不着你关心,有那功夫管我,你还不如回去干你该干的事。”
“我……做不到。”
“什么做不到?”
蒋顺安问着,抬眼却发现魏景荣正看着自己。
“你走之后,我的脑子就空了,什么都想不出来,乱糟糟的,都是……”
“这叫报应,你就活该……”
“别闹了,顺安。”
魏景荣伸手把蒋顺安抱在怀里,紧紧的搂着:“我不该对你说那种话,不该辜负你的好意。算我求你了,帮帮我,顺安。不管什么义务,也不管什么合同,我私人求你。就这最后一次了,行吗?”
蒋顺安不清楚魏景荣怎么突然对自己的态度起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但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人,他还是心软了。
吃软不吃硬。
他生前死后都变不了的弱点。
蒋顺安推开魏景荣,将他隔开差不多半米。
“看在文莺姐的份上,我可以在帮你这一次。”
“恩,谢谢。”
“先别谢。”蒋顺安垂着眼,一张臭脸对着魏景荣,“说清楚了,这回是你求我的,是你欠我的。”
“恩,是我欠你的。”
蒋顺安习惯性的摸了摸口袋,想把他这句话录下来,可偏偏就没带,也只能怪自己脑抽了。
“还有,这次的事我可以装作没发生,但要还有下次,我保证我会比钱云生做的更绝!”
“不会的,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最好这样。你最好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