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而是几年积淀下来的经验。
他的心,根本就不在这。
真的有必要把他提上来吗?
“诶,你的设计图画的怎么样了?”
“还在画,今晚成形,明天应该就能上色了。”
“可以啊,速度真快。”
舒慕蕊站在蒋顺安的身后,时不时插两句嘴。
蒋顺安手上忙着,一边回话,一边抽空问道:“等我画完了你帮我扫描一下吧。”
“你干嘛不直接用写字板啊?”
“不习惯,上色前的修改太麻烦了。而且我也没时间,在店里上班不能端着台电脑去吧。”
“行,那你画完给我吧,我帮你拿到公司里去扫描。”
“不急,等我画完,这些在一起拿过去。”
“啊,不用了吧。”蒋顺安的眼圈越来越黑,虽然舒慕蕊明白他的心情,可他真没必要这么拼,“师兄他也就是看下你的功底怎么样,你用不着心巴力的画那么多。”
“那不一样。”蒋顺安笑笑,“如果按照他说的技术入股,我多少也要拿出点东西来,总不能再像个打工的一样吧。”
“行啊,这么快就拿出老板的架子了。”
“这叫责任心。”
蒋顺安停笔,稍稍活动了下胳膊,继续画着:“而且,我也不是什么老板,到底要不要进他的工作室,我还在考虑。”
“啊?不是吧,你现在还在考虑这个。你还想在那当服务生啊?”
“诶诶诶,说好的米其林,说好的崇拜呢?”
舒慕蕊揪着嘴,小声嘀咕:“这能一样吗?”
“呵呵,你啊就是个双标狗。”
“切,有种你别走啊,当你服务员去吧。”
说完,舒慕蕊没好气的走了。
“诶,我现在可是调酒师。”
“都一样!”
舒慕蕊做了个鬼脸,随手关上了蒋顺安的房门。
蒋顺安摇了摇头,看了眼时间,就快12点了。
画上美人的轮廓还有些模糊,但那个高挑的马天尼杯却已经完成。
杯中的酒液虽然只是几根线条,但已凸显出了柔和的立体感。一颗樱桃静静地躺在杯底,长梗露出杯外,撩人的诱惑已经初现端倪。
不像,实在太不像自己的风格了!
难不成学会了个调酒,把自己习惯品味都改变了吗?
蒋顺安吐糟,却也没有深究,只当自己是体现生活过于认真。
艺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
大概就是这么个道理吧。
“啊呀,休息的感觉可真好,害得我今天差点就打算翘班了。”
阿水一来上班嘴里就埋怨的不停,哈欠连连,苦水不断。
“你是舒服了,我昨天可真是苦不堪言。”
“怎么,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没有。就是我差点被催死。”
“哎,理解理解,喏,哥请你的。”
阿水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丢在吧台上。
“切,你当我才三岁啊。”
蒋顺安这么说着,但已经剥了一颗扔进嘴里。
只是嚼了还不到三秒,他就觉得嘴里一股怪味猛地炸开,整个人顿时就不好了。
“呸呸呸,你给我吃的什么啊,快熏死我了!”
“榴莲糖啊,怎么,没吃过啊?”
蒋顺安对着水龙头猛含了几口水,又吐了出来,来回几次才缓了过来。
“我受不了那个味道,太呛太熏人了。”
蒋顺安说着,一口气喷出来还是一股浓浓的榴莲味,差点让他晕过去。
“不至于吧。”
阿水吃得津津有味。那味道,隔个几米都不知道有多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