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内开了间医馆,独一无二的兽医馆,医馆规模颇大,他每日按时到馆坐诊,专程医治动物们的各种疑难杂症。
医馆开业前两日,大家纷纷提议,劝白细给兽医馆取个名字,那些象征鸿运当头,福源旺来,财源广阔的最好,白细在弘兴院念了几年书,肚里好歹装有几斤墨水,不能浪。
乘着他们的好意,白细思来想去,查阅无数典籍,诗词歌赋,想破了他的小脑袋,最后咬咬牙,拍案而定,取了个小兔医馆的大名。
待小兔医馆的牌匾一出,众人绝倒,暗道这是个什么名字,怎么就叫小兔了?鸿运呢财源呢?没运没财,求个平安总是好的吧。
白细下牌匾,笑眯眯地让人把东西挂好,“就叫小兔医馆。”
没有哪个名字比小兔医馆来得贴切呀。
他还多花了点银子,吩咐刻牌匾的木雕师傅在上头画了好几只小巧的兔子,不抬头仔细观察呢,还真看不出几只小兔子拥在小小的角落,若观察后,也不难发现几只兔子栩栩如生,一双双眼睛极为传神,盯着看久了,仿佛在与它们对视。
以燕雪崇为首的一群,十分不理解小兔医馆好在何处,不威武不霸气,不招财不纳福,甚至大手一挥,扬言主动掏钱,送给白细一块价值昂贵的牌匾,但是名字不要提小兔,
他跑去问霍铮,“铮铮,小兔医馆这名字不好听么?”
霍铮把人拉到腿间卡住,“好听。”
非但如此,霍铮还自己掏出银子,让师傅给牌匾题的字嵌上金边,几只小兔子也不能落下,派头做足,好看是好看,就是价钱贵了不少。
霍铮又道:“你要做尽管去做,无论亏钱与否,做得开心最重要。”至于家,还有他这一个大男人养着呢,霍铮在弘兴院当了五年武教,积攒下的月钱只多不少,家中该添置的物件也未曾少过一样,日子是越过越好,衣食无忧,生活就该尽尽性子。
于是白细抱着绝对不能亏钱的信念,开始他的兽医之道。
若问禹城内的民众,大家都知道在城北有间大兽医馆,叫小兔医馆,小兔医馆内有位小白大夫。
小白大夫生得肤白面嫩,圆圆的脸带着福气,逢人就和气一笑,原来是在弘兴院里念书的。他们一看小白大夫不光书念得好,还开医馆,大伙儿最初抱着试一试的念头,送去那些生了病的家禽牛羊,甭说,三五天时间过去,还真给小白大夫医治好了。
给动物看病的大夫本就是件稀罕事,经过众人一传十十传百,城中不光是农户家饲养的家畜病了往小兔医馆送去,连那些富家门户里养的小宠,猫啦狗啦金丝雀啦狐狸啦,生了病统统都往他这儿送。
白细心肠善良,城里有不少被人驱赶的野猫野狗,他将它们招到后院定时喂养。那些野狗野猫白日在外觅食,待白细忙完一天,成群结伴往医馆后院去,把从河里捕来的鱼啦,偷来的肉啦全部讨好着交给他,白细将被偷来的肉粮拾好,挨个教训一番,还得亲自把它们偷来的东西送回去。
日子过得还算有滋有味,只是隔一段时日,总得迎来小小的波澜。
霍铮每日都要留在学院,医馆里没个高大男人坐镇,偶有一些瘪三借着给宠物看病的借口,净挑白细的茬,欺负他势单力薄,严重些还要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