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松开手,嗓子眼干涩,开口说话时,语气竟显得有点笨拙。
“弄、弄疼你了吗?”
白细摇头,笑时呼出的气息喷洒在霍铮脖颈,登时牵起一片热意。
白细小声道:“不疼,可是有些痒痒。”
霍铮悬紧的一颗心放下,又将掌心重新覆去,尽最轻的力气揉揉耳朵,白细脑袋抵在他胸前,看不到他此刻的神色有多么肃穆专注。
两人磨磨蹭蹭至半夜,总算相拥着入眠。
月色撩人,白细又梦到大兔子霍铮。
这一回大兔子没用屁股蹭他,大兔子敞开身体拥着小兔子,亲密间,不知从哪亮出一条木棍,竟对着他来回戳弄。小兔子白细跑啊跑,回头看着大兔子,不明白铮铮为何要这样对它。
“铮铮!”
他从梦中清醒,身子还窝在霍铮怀中,才动了一下,就感到真的有木棍在戳他。
白细惊疑,不明白霍铮身上为何睡觉了都带根木棍戳人。
他沿覆在身上的布衾下滑,霍铮被他发出的动静惊醒。
霍铮低下眼,看到白细正沿着自己腿下爬去,忙伸臂抱上他的腰捞回来,嗓音异常沉哑,“小白,你在做什么。”
白细蜷起手脚任霍铮抱着,不解问:“铮铮,你身上藏有棍子戳我。”
霍铮身子一僵,顿时明白是什么回事。他一个热血方刚的男人,夜里抱着白细……睡觉,难会出现令人耻辱的反应。
他扯过布衾松松遮盖,面上维持着平静。
“无事,天色不早了,我出去准备早饭。”为了转移白细的心神,霍铮又道:“你回房换身衣服,看看黑珍珠。”
一听黑珍珠,白细果然不再纠结木棍戳他的事。
他穿了霍铮的鞋跑回房内,黑珍珠一夜不见他,疯了般窜入他怀里撒娇哼叫,白细哄了他两句,黑珍珠才高兴地舔他手指,不闹气了。
秋高气爽,两人在院中搭桌进食。
霍铮观察白细,夜里出现的那双耳朵已经变了回去。
他道:“耳朵,变回去了。”
白细嘴角抿起一抹俏皮的笑,故意让垂耳露出来,那双白绒绒的耳朵从发中顶出,果然看到霍铮僵了一瞬。
霍铮盯着他的耳,“它……”
白细再次把耳朵回去。
霍铮:“……”他只好嘱咐,“耳朵一定不能让除了我以外的人看到。”
白细应声,用过饭后,他忽然惦记起昨天在村集上的那匹老马,外出溜黑珍珠散步时,特意经过他们昨日临时搭建的地方。
眼前地方空空,一匹马的影子都没见到。
老马病弱又身负重伤,它能走去哪里呢?四周的枝叶迎风晃动,此时林内忽然传来一片鸦声。
白细闻声望去,有烟雾顺着风,从不远的一片小林子飘来,他定定望着,心中顿时起了不好的预感。
来不及细想,他拔腿冲入林中,黑珍珠发出呜叫,迈起小短腿跟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