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法否认，自己跟陆之之间，存在一种引力。

那是肉体跟肉体的相属契合，他猜陆之也察觉了，否则依他的条件，哪个床伴没有，非要拉他进暗巷里做？刺激归刺激，但绝对不是陆之的性格会做出的行为。

乔可南吁了口气。算了，炮友就炮友吧，反正答不答应，结果都是一样的。

乔可南：「我们约法三章。」

陆之：「？」

「我同意跟你打炮，但你不能跟别人，你要想跟别人这个……」他比了个下流手势，也不知昏暗里陆之看见没有。「我们就切。」

想开了，他就不打算矫情。

只是不能接受的，一辈子都不能──例如陆之混乱的「交友」关系。

陆之沉默了会。「你怎知道我有没跟别人做？」

乔可南：「……」

是啊，苏沛出轨，若不是傻得把人往家里带──或者是故意？他估计到现在都没发觉，还在傻傻过幸福日子。乔可南叹气：「自由心证呗！要我说，别跟你扯上关系最好……」

话没说完，乔可南「呃」了一声，陆之一手他抓住裤裆。「别跟我扯上关系……最好？」

他低沉嗓音里多了份危险的味道，乔可南头皮发麻，连连告饶：「，别揉了别揉了，要硬了！」

「要不要扯上关系？」

「要……要！」开玩笑，命根在人家手里呢。

「嗯哼。」陆之满意了，早知道对付乔可南的「手段」，就是捉住他的小老弟，他也不至於浪这麽多时间。

「人质」被放开，乔可南松了口气。

陆之：「这就当契约成立了。」

「……嗯。」乔可南无法预料自己作法对不对，然无法逃避，他索性提一些於己有利的要求。

反正，过一天是一天了，他笃信自己跟陆之不可能长久。

先不谈两人这种不健康的关系有何未来，陆之有自己的事业打算，而自己……则是打算找一个宜室宜家的人，安安稳稳过夫夫小日子。

总归他们需要的「伴侣」，都不是对方。

两人离开暗巷之际，乔可南忽地想起：「喂，老大，抛家弃子是不对的！」

陆之：「？」

「你的儿子们啊！怎就扔在那里……啊，猫！猫把你儿子叼走了──」

陆之：「……」

※

乔可南隔天上班，脖子上贴了一块很大的胶布。

昨天被陆之撕咬的地方，果然瘀青了。遭人狠力拉扯的乳头也红肿得厉害，穿背心的时候都会「嘶嘶～」地抽疼。

於是乔可南在上头贴了一块ok绷……

有点蠢，但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他早上一进办公室，就被人用暧昧眼光看待，尤其是丁丁。「哗～女朋友很热情哦？」

乔可南尴尬地笑笑。「被虫咬的。」

「少来～老梗！」丁丁毫不留情地吐嘈：「分明是个牙印，那虫长人脸啊？」

「……」

乔可南心里恨恨把人骂上千遍万遍，刚巧陆之从他们身旁经过。「哦，什麽样的虫？」

乔可南咬牙切齿。「一只混蛋又变态的虫！」

陆之眸光一闪，没多说什麽，倒是嘴角勾了勾，进办公室去了。

丁丁眼睛一亮。「哇，我第一次看陆律师笑耶。」

乔可南：「……」那叫笑？摆明就是「你给我等著」。

果然当晚就受到「教训」了──他再度被陆律师按在那张坚固的桌子上嗯嗯啊啊地捅，胸前的ok绷被扯掉，而且陆之还打他屁股！乔可南委屈得要死：「你就是虫！混蛋又变态……」

「哦？」

「又大又粗的虫……嗯啊……那里……好棒……」

「嗯哼。」

「哥……求你……」

唉！

「我……我们再约法三章。」完事後，乔可南喘著粗息道。

陆之挑眉，射完後的畅快令他很有耐心，愿意倾听。

「以後……不要在办公室里做。」清理很麻烦，而且他每次看到陆之的桌子都会胡思乱想，这对他往後的工作效率实在大打折扣。

陆之忖了下，同意了。「去motel吧，就上次那间。」

「──」乔可南表情不大乐意。「别间行不行？」

陆之：「为什麽？」

乔可南：「那间太贵了。」按陆之的性欲周期，他们至少一周得去一次，就算三七分，也是不小的一笔支出。

人家陆之是大律师，case多到接不完，他则是个实习中的小菜鸟，两人的入自然不在一个水平上。

陆之自然也明白这点。他原想说由他负担就行，但按乔可南的性格，明显不会同意，这就是只不服输的犊子。他笑了笑，决定「体贴」地配合对方：「说说你的预算？」

乔可南想了想：「一千六。」

陆之：「乘以二？」

乔可南摇摇头：「不，除以二。」

陆之无言以对。八百……

叹了口气，陆之拉开抽屉，从里头掏出一样物事来。「拿去。」

乔可南：「？」他接过，是一张卡片，附带一把钥匙。

陆之：「去我家吧。」虽然在办公室啊暗巷里做很刺激，但若一个不好，他们就得去更刺激的地方了──ex：看守所。

乔可南瞬时瞪大眼，感觉手里的东西一下子变得沉重烫手。「喂，我不是那个意思啊！」他怕陆之误会他是用这种方式，特意拉近两人关系。

陆之叹气：「我知道。」换做别人他可能会顾虑一下，不过乔可南这小子……完全不是那种有心机的人。「我家也没什麽了不起的，不只你一个人能来。」

「哦。」听到这儿，乔可南懂了，敢情陆律师的「炮友」都有登堂入室的权力呢！

坦白说，乔可南有点儿抗拒，尤其经历过苏沛的事，他不想再随便打开任何一扇门。

他考虑拒绝，可刚提了那麽多「要求」，陆之通通答应了，自己再唧唧歪歪，好像太不上道。

忖了忖，乔可南吁口气：「好吧，谢了。」

他接过钥匙，决定不做不识趣之事。作家的话：这篇应该不用标（微）限吧？晚上二更～

15.sexyintheshowerh

乔可南很少到别人家里「作客」。

两手空空好像不太礼貌，但想了半天不确定自己该带什麽，保险套之类的陆之本身应该就很齐全，索性把自己当作一只鸭，快入冬了，进补恰好合适。

周末晚上，乔可南一下班就被邀请，他估量一番，看在陆之今天怀抱某种「目的」，帮他解决了很多事的份上，欣然同意。

陆之的「家」很大，占地百坪，屋内色调是很简洁俐落的黑白灰，偶尔一笔张扬的蓝，有画龙点睛的功效。乔可南第一眼注意到的是客厅那台贴在墙面上的液晶电视，约莫六十寸大，最後视线停留在那张足以容纳三个男人在上头平躺的巨大沙发上。

陆之：「看什麽？」

乔可南：「……没有。」他只是在想，那沙发清理起来，应该会要人命。

陆之：「厨房在那里，卧室在这边。」他简单给乔可南笔画。房间当然不只一间，但他没提，就代表那儿与乔可南无关，乔可南也不打算多问。

陆之的卧室同样宽敞，kingsize的床铺，墙上电视是三十七寸的，最神奇的是里头一张咖啡色与白色相间的大型座椅，乔可南凑上前摸了摸，是毛！

整个座椅外观由一层兽皮包覆，微微带著些野兽的腥膻气。陆之：「那是马毛。」

「哗～～」乔可南很兴奋地坐下，屁股往下按了按，挺软。「所以坐在上头，会不会有种骑马打仗的fu？」

陆之瞥了他一眼，片刻後答道：「试试就知道了。」

乔可南有听没懂，只觉陆之这一刻的目光……令他尾椎那儿小小地麻了一下。

他脸红，下意识握住自己的领结，想想觉得自己这反应好像太扭捏，又不是没被干过！

陆之看得好笑，他照旧慢条斯理地脱下西装，在架子上挂好，扯松了领带、解开襟口处第一颗扣子，再转而处理手腕边的袖扣。

乔可南咽了口口水。不得不说，这男人脱衣服的样子……最是性感。

陆之：「先洗澡？」

「呃？」

「你需要做清理。」

「……」哪方面的「清理」，乔可南自然心底有数。

他胀红脸，脱了外套走向浴室，结果被陆之抓住。两人亲了亲嘴，忽地一样物事被塞进手里，陆之拍拍他屁股。「前後都清乾净点，我奖励你。」

乔可南：「……」

他进了浴室。

现今一般浴室通常都是乾湿分离，陆之家的却没有，只是与洗脸台做了个简单隔间。按摩浴缸很大，足够三个男人洗浴，他发觉自己一来到这个家，脑子里出现的人数好像都不大对……

甩甩头，算了，别想了。他眼前需要处理的，是手上的「这个」。

爱x牌浣肠剂。

下次陆之一边当啷当当啷～变出什麽来，他也不觉稀奇了。

乔可南打开浴室的通风扇，边脱衣服边脸红。要命了陆之家的浴室居然不能上锁！他不排斥做这些清理，但不想自己嗯嗯的时候被人看到。

乔可南在浴室里足足搞了三十分钟，才终於把自己的前後彻底洗净。

他关水，拿毛巾擦头发，擦没一会眼前的拉门就被拉开，他吓了一跳：「你干麽?!」

陆之：「洗好了？」

乔可南：「……」敢情您老一直在外听我何时关水呢！

陆之走进来，把门关好，他全身装束皆已脱尽。这是两人第五次上床，却是乔可南第二次看到对方的裸体。男人身型依旧健壮，起伏的肌肉有力地紧贴在躯干之上，强势及强悍的气息浓烈，教同为男人的他，不自禁折服。

男人粗大的下体目前尚未勃起，伏卧在黑色的草丛之间，後头的两颗卵蛋十分饱满，整个一大凶器。他每走一步，那肉根都在晃摇，乔可南看得脸红心跳，下身渐有抬起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