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柔咆哮,大爷,别装得我们很熟。我是真怕你了行不行。
“不会,最近在忙些什麽啊?”桑柔反客为主问道,话题要是被他带着走不知道会偏到哪里去。
“上课,泡吧,好像也没什麽了。”万家声百无聊赖地道。
桑柔佯装点点头,“那挺轻松的吧。”
“嗯。你呢,以前好几次都看你忙的很,怎麽约都没空。”万家声倒是对桑柔的私生活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他倾身对着她说话,两人靠得极近。
其实两个人真的没什麽话好说的,只是没话找话。
桑柔不自在了,挥挥手,扇着脸上的热气,顺带把万家声推开,“好热,我出去叫冰酒。”
万家声指了指桌上冒着寒气的各类啤酒,红酒,说道,“不用出去了,这里都有。”
桑柔笑道:“这些太烈,不是我能喝的。你应该不知道,我有哮喘,只能喝特定牌子的酒。”
桑柔的哮喘病因为护养得好,平时自己也勤於锻炼,18岁之後就好得差不多了。
特定牌子?那当然是拿来唬人的。
万家声仰头靠在沙发背上,两眼放空。哮喘,他当然知道。因为她,他对哮喘病人突发病情应该如何急救还有些了解。
可他又何曾不知道,她是想躲着他。
他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两眼深邃,让人看不懂其中的深意。
“对不起,让让,让让。”
桑柔撩起紫色玛瑙珠帘,走出包厢,她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看着满脸疲倦的自己,萌生了先行离开的想法,到时候再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行了。
她不喜欢万家声,就不应该给他幻想。而且,他的眼神让她太不舒服了,犹如被毒蛇缠上。
可就在这个时候,桑柔余光看见那个熟悉陌生得令她惧怕的背影一闪而过。
桑柔定了定心神,又回到了包厢。但同时,她往外发了几条短信。
又是那间挂着神佛像的和室小包厢,处处透着雅致书香气的房间,小巧的圆桌上却放着几包白色粉状,被人拿来做见不得人的事。
柳淳拿出针管,往下按了按,射出一道不连贯的水线。
万家声坐在一旁,一腿曲起,一腿平放,双手捂脸搓揉,看起来处於两难的挣扎。
柳淳把软管带系在桑柔的胳膊上,拍了拍了桑柔的胳膊。
桑柔的肤色白,血管清晰。但血管非常细,不好找。柳淳怕找错了血管把人弄死了,最後旁边的这个大少爷找自己的麻烦,所以非常认真。
“等等。”就在柳淳找准了血管的时候,万家声突然抬起头,出声制止了她。
桑柔手上的动作也不动声色跟着停止。
柳淳颦眉,“干什麽,你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到时候等她毒瘾发作,要做什麽还不是你说了算,你让她张腿她不敢闭。”
“……你让我再想想。”万家声痛苦地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