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带帽短袄,一种颜色遮着另一种颜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只是用几种简单的颜色就渲染出多种绚丽的色,简单大方中又带着艳丽。
桑柔正试着正起劲的时候,桑琪就气恼的把衣服一甩。
“善琦居的衣服根本不适合我,我妈也是的,我根本不喜欢,他们家的衣服来来去去就这麽几种经典款,一点时尚元素也看不到,她只知道把自己的意识强加给我,她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啊,这次比赛也是,本来我学小提琴只是爱好,不想去参加比赛,被她逼着去,回来得了个第五名,她又给我脸色看。”
说着说着,桑琪又勾起以前的那些伤心事,还有妈妈对自己的忽视处,她越来越委屈,眼眶一红,豆大的眼珠子眼看就要掉下来。
桑柔揽住妹妹的肩,柔声安慰她,“好了好了,全世界的选手都在那里,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第五名很厉害了好不好,这儿的衣服不喜欢,我陪你去逛街自己挑衣服怎麽样?。”
旁边善琦居的经理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桑柔心里明白,做生意的人最忌砸招牌,因前世自己的父母就是小商人,偶尔也被客户恶意刁难,商人自负盈亏,世道艰难,她也不愿意他们难做,就又说:“帮我把我刚才看上的那几件衣服留下来吧,今天谢谢你们。”
对於花桑家的钱,桑柔是一点负罪感都没有。桑柔这一世无缘得见的便宜爸妈,和桑家是远亲,族谱上要在十代以上才能找到关联,家里也是大有富余,他们死去後,不少人打着桑柔遗产的主意。以前两家走动得勤,最终桑柔才会被桑家养去,桑家捎带把那份遗产也替桑柔保管了,桑柔也不知道那多少钱,但这些年,桑家从没在钱上亏待她,看起来少不了,可桑家仍不满足,还打着其他的主意。
他们以为桑柔五岁的时候还不知事,却不知贝姨早在自杀前夜就把其中的厉害关系跟她讲清楚了,遗产钱财什麽的可以不要,可爸爸妈妈留下的东西却一定要保住。
贝姨也是因此而跳楼自杀的。
陪着桑琪,两个人漫无目的在一个名店又一个名店闲逛,加入世界大潮後,众多世界知名品牌以江州为第一阵地,纷纷建立旗舰店。
“咦,我怎麽好像看见哥哥的车了,好姐姐,我们快绕道走。”桑琪突然拖着桑柔的手臂往後走,黑色的卡宴并不低调,很好认。
对桑沛的恐惧,桑琪是自小就有的。
“他又不是杀人魔王,你怕什麽?走,我们去打个招呼。”桑柔拉着妹妹走近卡宴说,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最近她很少看见桑沛,想去了解他最近在干些什麽。
“小柔小琪,那麽在干什麽?”车窗打下,袁斯里座在副驾驶座上说。
“哥好。”桑琪呐呐的向哥哥打了声招呼,才开心地提着几个袋子对万里说,“斯里哥,我和姐这不是买衣服吗,你们怎麽也买了几大包。”她眼尖,看见了後座上堆满了购物袋。
“你哥没说吗?我们打算去自由旅游。”袁斯里说。
“自由旅游?”桑琪随口一问,她其实对她哥做什麽一点兴趣也没有。
“咦,小柔也不知道吗?”袁斯里这麽问不是没有道理的,阿沛对养妹比亲妹上心多了,“我们几个兄弟打算开五辆车去临省的几个名山大川看看耍耍。”
听到这话,桑柔握紧拳,指甲重重地陷进掌心,在掌心留下十道月牙形的伤痕,她盯着面无表情的桑沛,他看着前方,根本没往她这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