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宇料想的没错,佛家跟蓝家确实是有一场硬仗要打,不管是佛家不想在一味隐忍让蓝家坐大,还是佛滟滟来时佛老爷子的嘱咐,这一场仗必然将是极其惨烈的,不见刀剑却血雨腥风,这就是权利的*所带来杀戮。
军事察检院再一次的找李文成谈话,本是要下达最后的处罚决定,却没有想到事情生变,一直保持沉默的李文成突然说出一件事,那就是刘昌德行贿,而行贿的目标正是李文成。
这一变化让人措手不及,先不提刘昌德行贿的最终目的,便是刘昌德这个人,也够是棘手。
刘昌德官衔不大,可身后的靠山却不小,短短三年便提升到了师一级财务科长的职务,能坐稳这个位置,光有人不行,还得有手段,这个职位的油水有多少,即便是没有坐上过这个位置的人心中也明白,所以说,这个位置不好坐,在这个位置上你想不沾一点腥难,可沾了腥味要如何掩盖,这一点更难,可这刘昌德却是稳稳的坐了二年之久,而且眼看着就要再次升职,不得不说这也是一个能人,可惜这能忍却偏偏遇见了佛滟滟,而且还要栽一个大跟头了。
当然了,李文成说刘昌德行贿,你也得有证据,总不能空口白牙的冤枉好同志吧!
李文成一听要证据,当即冷笑,要证据是吧!他有,当下就说出了一些秘闻,毕竟刘昌德所在的位置哪能真正的干净,你再是有手段,也不了留下一些蛛丝马迹,李文成说了,他就因为发现了刘昌德贪污,所以刘昌德才想行贿他,那一天是刘昌德约自己出来的,自己一时把持不住,在女色上犯了错,而刘昌德正是想用这一点威胁自己,让人自己把嘴闭严,而且还提出来要给自己一笔钱,李文成说的有板有眼,让前来调查的人都不由信了八分。
此事一出,明眼人都明白这是权利与权利的较量,佛家的孙女婿前脚出事,冒出了嫖娼的新闻来,蓝家的表侄后脚也跟着出事,而且还是大事,贪污兼行贿,巧合?没人信,都晓得这是佛蓝俩家在争夺老城的话语权,可到底是佛家这个根基深厚的世家能胜出还是蓝家这个后起新贵能胜出,还真是不好说,所以,人人都准备好要站队,却也在不停的观望。
军事检察院会议室内,长长的桌子二侧都坐满了人,佛滟滟坐在左手第一个位置,姿态慵懒而优雅,薄唇微微扬起,带着三分漫不经心的笑意看着斜对面的周宏。
“都说说吧!对于刘昌德的事情有什么看法?”军事检察院的院长周文兵沉声开了口,眉头紧锁,作为以蓝家为首的周家,这事,太难办了,周文兵第一次感觉到了头疼。
“我觉得这刘昌德的事情未必是真,坐在那个位置上,本身就会引起一些有心之人的恶意揣测,更何况这一次刘昌德的事件还是由李文成提供,我觉得可信度不高。”周宏率先开了口,这个时候顾不得避嫌,表明态度是紧要的。
佛滟滟嘴角一挑,坐在转椅上的身子微微一侧,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神态看着周宏,淡淡的开了口:“有心之人?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件事既然已经摆在了明面上,该走的程序自然是不能少,既然是清白的,就不怕调查。”
“我不赞同,就拿我们在坐的人来说,难道被人检举了,就成为嫌疑犯了?”周宏冷笑一声,与佛滟滟剑锋相对,这个时候他不能有一点的退让,退一步他的身后便是悬崖峭壁。
“现在不是你赞同不赞同的问题,我建议立马隔离刘昌德,调查他在任期间经手的每一笔账务。”佛滟滟同样冷笑以对,双手撑在桌面上,缓缓的站起身来,冷凝的目光扫视着在坐的人员。
“我无法苟同你的做法,作为军事检察院中的一员,我们作出的每一个决定都要慎重在慎重,刘昌德的事件是由一个即将被开除军籍的人所口述而出,可信度本身就不高,就因为这么一点事情,难道就让一个有着大好前途的jūn_rén背上污点吗?”周宏同样站起身来,只是目光却是看向了周文兵,沉声道:“检察长,我觉得刘昌德事件没有必要在继续讨论下去了。”
“我不赞同,我现在有理由怀疑周宏同志你存心包庇刘昌德,据我所知,刘昌德是蓝宇的表兄,而你与蓝宇的私人关系极为亲密,所以你的提议我认为应该驳回,而且为了避嫌我觉得你应该退出这一次的会议。”佛滟滟墨黑的眼睛一眯,冷声喝道。
“佛滟滟,你完全是没有理由的揣测,你是在侮辱一个党员。”周宏瞪大了眼睛,沉声厉喝。
“有没有侮辱一个党员我不知道,不过你现在的举动却是在玷污一个党员的基本职责。”佛滟滟冷笑一声,不甘示弱的回视着周宏,毫不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