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师兄看来是出远门去了。他的枪就少了他经常用的掌心雷和格洛克17,掌心雷他一般出门的时候会带着,格洛克17是他出远门时才带的。”
尤怜也从房里钻了出来:“师兄的身份证明和护照也不在。”
几人正把自己检查的情况互相告知,突然听见浴室里玲珑的声音:“你们都进来看看!”
几人连忙走进浴室。玲珑蹲在原形的浴缸边上,指了指浴缸底:“你们看看池底。”
林觉和熊壮壮蹲了下来,白色的浴缸一眼看上去并没有什么问题,而林觉他们却从浴缸壁和浴缸底部的一些痕迹上发现了蹊跷
“师兄在浴缸里销毁了东西!”“我也觉得是。”林觉用指甲刮了刮那些痕迹。池壁上那些形状大于普通水珠的圆点以及和缸沿相比略有些暗黄的池底都说明了陆倾仪在这里用了他们经常销毁物品的化学用剂。
“师兄销毁的是什么?”
“去查查他家里的电话。”林觉吩咐道。
两个小丫头跑了出去,林觉示意熊壮壮把耳朵靠过来:“我估计陆倾仪和沈轩齐杠上了。”
“真的假的?”熊壮壮惊呼,林觉连忙捂住他的嘴:“别给那两个小丫头听见,要被他们知道,沈轩齐明天就得掉脑袋。”
熊壮壮重重的点点头,突然神色严肃起来:”沈轩齐活该!”
“只能说他运气不好,陆倾仪那身份做的多真啊,沈轩齐估计当时慌了就撒大网,结果捞了个食人鲨。电话我查过了,在周穆倾回来的那天之前大约一个多星期开始,都是答录机自动回复。我还翻查了他的电话号码,就是他现在这个身份的那个,刚好是那些倒霉鬼遭暗算的那段时间停的机。虽然那几天本市那种你戳我一刀我戳你一刀的游戏多了去了,但是能惊动的到他的,我就只能想到沈轩齐了,按照这么推算的话,这浴缸里销毁的估计就是被追杀时的衣服了。”
“那周总的那个呢?”熊壮壮问道,上次林觉问他的一串问题一直让他耿耿于怀。
“我怎么知道。现在就看得出来1.没见面,周穆倾的那个药物对神经的短时影响是非常大的,我想你肯定知道。2.确实陆倾仪救了他,但估计那时陆倾仪脑子也不清晰了,八成远距离感染幻药了吧。”
“那就是说不可能了?”
“废话,陆倾仪这人你还不了解,他没事跑去救这个麻烦得要死的周穆倾干嘛?
“觉哥!我找到了一个东西!”玲珑和尤怜突然跑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空空的香烟盒。
盒子上一串用签字笔写下数字极为醒目。
“这是骆姨的代码。师兄去找她了吗?”
林觉拿过烟盒看了看,字迹有些潦草,估计是当时手里夹了香烟。
“能抽烟还能东西,肯定没问题了。”林觉把那个烟盒放进口袋里:“回去交差,让姐夫联系一下他师妹,这两mǔ_zǐ真烦人,没事就玩消失!打个电话不行吗?非得整个烟盒子!”
“师兄,我查了电话,沈轩齐他……”
“尤怜姑娘,你师兄你还不知道,那多强大一人,沈轩齐碰得了他?就算真和沈轩齐有关系,那也是他交友不慎和谈令凡这货给扯上关系,他吃了亏他肯定会找沈轩齐麻烦,咱们别给他添乱子。”
两个小丫头先前还嘟嘴瞪眼准备挽袖子,听到添乱子三个字才平静下来,他们知道陆倾仪的性格,帮不帮忙无所谓,但是最讨厌人帮倒忙。
“壮壮请客,咱去吃一顿回研究所!”
周穆倾坐在沙发上看着手下递来的文件和资料,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他一下子还没理顺。本来准备以这头白虎换取路家的一块地皮来发掘当年他发现的路家祭坛的另一条密道,按照他当时和路卓然电话里的交易,对方那紧张且动摇的口气让他以为这事有很大机会,可是等路卓然到了spice见到那头白虎后,那种掩饰不住的紧张却消失不见,转而成为一种失落和失望。
真的不是路家的白虎?
周穆倾却觉得其中有蹊跷,以他在祭坛中的那般际遇和路家几个公子的反应,他觉得他的推断没错。可是路卓然虽然提出了要回这头白虎,却始终不愿意直接以那块地来交换。
果然路家这代能扛起整个家族的只有这个男人了,可惜路卓然行事非常保守,为人正直又老实,看来路家不久后也得向沈家称臣。
另一件大事就是简柔在回家路上遭遇车祸至今昏迷不醒。周穆倾叹了叹气,想起那天早上简澈的哭声,还是有些揪心。
这几日简澈每天都呆在医院里,他去看望了简柔几次,简柔那漂亮的脸没了任何血色,身上插满的各种管子令人心惊。
简正荣彷佛也因为女儿的意外事故而老了几岁一般,天天闷在家里不见客人,周穆倾只有通过电话安慰了几句。
直觉告诉他简柔的事有蹊跷,可是金矿的事和路家的事摆在面前,他除了提高警惕防止简正荣趁这个机会向他发难外没有任何办法。
沈轩齐建议他把简正荣的份从金矿的投标中剥离出去,周穆倾出于一点点试探和不愿意太多人干扰他这次行动的原因,默许了沈轩齐的操作。
路家的公司出了些问题,路卓然看来是准备用这次的金矿开摆脱现状。既然路卓然不愿意拿那块地来换这头白虎,周穆倾只有从另外的方面着手,这头白虎,就当作逼死路卓然的最后一根稻草。
“帮我准备一个海上的聚会。”
第十章 海上宴会
十月的夜晚已经有些微凉,刚刚天黑,“北方佳人号”邮轮便是灯火通明,无数侍者穿梭其中。大厅里,各种美人身着盛装,在这个夜晚绽放着美丽。游轮的停靠处,豪华轿车也已排成了长龙。
路卓然下车时便看见不远处的沈轩齐,他看着眼前巨大的白色邮轮叹了口气,近来发生的事让他心烦不已,未婚妻的车祸,以及金矿和公司的事务,还有那头白虎。
路卓然又叹了口气,想到若不是当时得到那头白虎的消息,他也不会这么莽撞到在电话里失态,今日也不会这么狼狈的来赴这个宴会,虽然他当时面对周穆倾的要求态度强硬,可是先前的紧张失措和这头白虎在周穆倾手中的原因,他是实实在在落在下风。
那头白虎,虽然和路家有些关系,却不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而且这么多年来了,路家并没有再豢养白虎,他虽好奇那头白虎的来历想探个究竟同时给家里的长辈一个交代,可是他却不能拿任何一份路家的产业来交换。
他牺牲了了自己的爱情,辜负了那个人对他的爱恋,为的就是担起路家家主的担子,所以他不会轻易的就妥协!
“二位来得好早。”一个清脆的男声响起,安德烈换了一身黑色的小礼服,笑容满面朝他们伸出手:“请出示邀请函。”
路卓然和沈轩齐打了个招呼,递过了邀请函,安德烈检查过后,将邀请函交还给二人:“贵客还未到齐,请二位尽情享受这个夜晚,稍后的节目,我会专门过去邀请二位。”
路卓然看了看沈轩齐,那人只是优雅的朝笑了笑,然后挽着女伴的手,进入通往大厅的走廊。
“咦,路先生没带女伴吗?”安德烈东张西望得看了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然后遗憾的说道:“不好意思路先生我多言了,总之,祝福简小姐能快点好起来,希望今天的宴会能给您带走些难过。”
“谢谢你了。”路卓然朝安德烈笑了笑:“谢谢你的祝福。”
“路先生快进去吧,外面有点凉。”
路卓然点了点头,然后走进大厅。
“好男人啊好男人。”安德烈看着路卓然的背景,朝指示牌后面说了句:“陈戈,你说咱头儿跟他一比,那是渣到什么境界啊。”
黑暗中的男人没有说话。
“陈戈?”
男人依旧站得笔直,只是象征性的恩了一声表示自己的存在。
安德烈撇了撇嘴,扯了身边装饰用的一朵花来一片一片揪下花瓣:“还是小韩哥好,哎,陈戈啊,头儿动作可太快了,又赶上人家脆弱的好时机,一举中的,又快又准。不过你说艾姐和简老头儿要是知道头儿和简家小少爷好上会是什么反应?其实简小少爷要是个姑娘还挺好的,虽然是个男的也不错,但是他不能生孩子啊,艾姐不又得闹一回?哎不对,你觉得头儿这回是真要定下来了吗?我觉得不像,哪次的开头他不是这么深情,还不是感情没了就和人分了,但是这可是简家的少爷!哎,陈戈,陈戈?”
安德烈撕了一地的花瓣,回头一看,才发现陈戈早没影了。
“安安!”安德烈一回头,被一张放大的脸吓了一跳。
林觉扯过安德烈小脸蛋揉了揉:“安安你的脸还是这么嫩,给哥哥摸摸。”
“滚开滚开,小心我丢你喂狮子!”安德烈挣开来:“恶心!变态!把你的爪子拿开。”
“你叫啊叫啊,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嘎嘎嘎。”林觉贼笑着,又把爪子伸过去吃了几把豆腐。
“拿开。”突然一个高大的男人出现,扯过安德烈拉到自己身后,然后拧起林觉搭在安德烈身上的爪子。
“哟,陈戈~”
安德烈躲在陈戈背后:“邀请函拿出来,要不就滚下船去。”
陈戈稳如泰山一动不动。
林觉知道这人不好得罪,只好掏出邀请函来:“快看快看。”
安德烈翻开来看了一眼,然后像脏东西一般扔给他:“快滚进去。”
“嘿嘿,那我就进去了,不要太想我~”他抛了个飞吻,然后挽着身边的人准备进去。
“等等等等。”安德烈叫住林觉。林觉却没听见一般,飞快的向大厅跑去。
陈戈立刻把两个人拦了下来。
安德烈走了过来,指指林觉那个一直羞涩的低着头的女伴:“你把头抬起来我看看。”
小礼帽下的人微微抬起头,露出粉嫩的嘴唇。
“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呢。”安德烈凑近想看个清楚,却被林觉挡住:“你要占我马子便宜!”
“他又不是狮子我对他有什么兴趣!来来来,抬头给我看一下。”安德烈嚷道。
林觉拗不过安德烈,只有无奈的放下了一直牵着女伴的手。
礼帽下的人羞羞答答的抬起头。
安德烈擦了擦眼睛,又擦了擦眼睛,突然大笑了出来:“谈影啊哈哈哈你什么时候和林觉好上了嘎嘎嘎妆画得不错!有前途!再给林觉生个儿子就更有前途了!”
谈影怒了,一把扯下礼帽:“生!你!妹!老子不干了!”
林觉拍拍心口松了口气:“不干好,不干好,会被你吓死。”
谈影更生气了:“你正大光明带我进去不就行了,非得装女人干嘛!”
“我不是gay……”林觉解释道。
“谈先生不能进去。”陈戈站过来挡住谈影的路:“请回。”
“不进去就不进去。”谈影又扯下外面的披肩:“切,有什么好看的。”说完踢掉鞋子,就向船下走去。
“谈影哟,下次咱们有人妖表演一定请你,走好别摔哟~”安德烈用手拢呈喇叭状,换来谈影的一记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