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临走的时候,郝仪叫着了郝霄。
仔细地最后看看自己的弟弟,郝仪叹了一口气:“小小,你还是改变一下你的容貌再出去吧。你是我们几个中长得最好看的,大哥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
“哥,军营里面怎么会有那么多糟心的事情。就算是奴隶营里面,军规也是很严明,不会有人敢乱来的。”郝霄笑笑说道。
郝仪脸上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小小,就算是奴隶不对你乱来,但是那些当官的呐?不管走到哪里,奴隶始终都是奴隶。”
“大哥”郝霄的声音低落了下去。
郝仪拍拍郝霄的肩:“小小,一定要做好准备,我们都没有去jūn_duì里面。你自己说说,去当了奴隶兵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再也不会回来的那种。那种后来混得极其显耀的人,就算是回来这里看看,也是不会来给我们这种低人一等的奴隶回忆他以前的艰苦岁月的。把那些道听途说都抛掉,那都是猜测,信不得。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郝霄惭愧地低下头。
“小小,大哥以前想着在这里有我,出去之后你二哥他们混了这么几年应该也站稳了脚跟,有我们在你吃不了多少的苦头。有些东西都没有让你知道。现在,我们这几个哥哥都帮不了你了,一切只能靠你自己。”郝仪定定地看着郝霄,“出去之后别相信任何人。大哥给你做好了伪装之后,不管什么情况都别让人看见。”
失去郝舞之后,郝叁去参军了,大哥也是四处奔走弄到了一种东西,那是一种药剂,抹到脸上之后会让人以为是先天的胎记,不用专用的药水洗不掉这个东西,而仪器和人眼也是察觉不到异常的。
二哥他们走的时候,大哥就给他们用上了这个,虽然不至于让人看上去心生厌恶,但是也破坏掉了整体的美感,变得不出众。
而在对待他的时候,大哥尤其不吝啬这种药剂,简直像是不要钱一样往他脸上抹。
看着镜子里面,自己只剩下右眼有一块正常的肌肤,其他的地方,又红又黑的,让人恶心。
郝霄苦笑着问道:“大哥,是不是抹太多了?”
“你去是去参军的。要的是能力而不是外貌。依照我看,在军营里面,越丑越安全。”郝仪仔细地给郝霄完善着脸上的伪装,一边嘱咐道,“小小,虽然你知道药剂的配方,但是答应我,当你掌握的力量还达不到保护你自己的时候,不要去洗掉脸上的印记。”
郝霄点头。
吐了一口气,看到自己的弟弟变得如此丑陋,郝仪从内心里发出了一抹微笑。
“走吧。大哥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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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在这一块地区还算是一个名人,就算是在整个地下城都算是小有名气,要知道他可是在十八岁那晚拍出天价的美人。
很多人盯着他们家里面,就是想着大哥长成这样,兄弟姐妹也会好看。
所以大哥一向很小心不暴露他们之间的关系,直到弄到了药剂,当人们开始惋惜他们兄弟几个都有着明显的先天胎记的时候,大哥才送了一口气。
而当大哥带着他走出去的时候。
郝霄看着周围排着队军检的人看着自己厌恶的目光,有些微微难过,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郝仪安抚性地摸摸郝霄。
郝霄回头和郝仪对视一笑,让别人讨厌他的样子,他们的伪装算是成功了。
他并不是很在意皮相的人,不过是周围人的目光确实让他心里不好受,人类总是重视皮相的动物,很多人在看到人的第一眼就习惯性地给人打上了标签,而他现在的样子,就是大部分人心目中应该躲避的人吧?
“呦,郝仪,这就是你最小的一个弟弟?”后面走过来了一个花枝招颤的女人,这个女人是红灯区新晋的红牌,但是她不喜欢大哥。
毕竟和大哥是竞争对手。
想到这里郝霄心中很苦涩,这样的竞争对手他很不愿意让大哥做,大哥以前有多么不甘心进入红灯区他是知道的,都是为了他们。
“难怪不得上次面试他没去了,这个样子,去了也选不上。”女人一副怕怕的样子拍拍胸脯,“人啊,就是要有自知之明,就你弟弟这个样子,你再爬主管的床多少次都是没用的。”
该死的女人。
听着女人强烈侮辱性的话,郝霄恨恨地盯着女人,攥起拳头。
郝仪拉住了郝霄。
他们这些红灯区的人,特别是作为招财树的红牌、头牌,奴隶要是敢动,就等着被红灯区的养的打手弄死,虽然看着郝霄马上就要离开地下城了,但是如果红灯区的势力影响到了召兵,郝霄就走不掉了。
“我能爬上去,总比有些人想爬都爬不上去强。”郝仪的脸上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微笑,“做我们这一行的,能爬上自然是好的。我见过吃不到葡萄酸的,但是今天这味道,过头了吧?”
女人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继续往前走,亲亲热热地拉住了前方一个排队的大汉。
两个人不知道嘀咕了一些什么,看见大汉回头看了他一眼,郝霄只觉得危险的感觉从心中升起。
“他也来参加了?”郝仪皱起了眉头,给郝霄解释道,“那个人是红灯区养的护卫中最厉害的一个,是那个女人的相好,要不是有这相好护着,那女人怎么可能上位这么快。他在红灯区混得好好地,没想到还是要走。”
“小小,你要小心一点。那个男人以前是格斗出生。基因才c级,但是一个人打三级的虫兽一点问题都没有。”郝仪镇重地说道,然后走到男人和女人的面前去了。
女人趾高气昂地看了郝仪一眼,郝仪没在意,媚笑着对着男人说道:“红哥,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您。我不成器的弟弟也来参军了,我拦都拦不住,只希望您能在军营里多照顾一点。”
“哈!我们进去都是些奴隶兵,说什么照顾,互相照顾才是道理啊。”红哥很低调地笑了两声,看看了看前面不远处负责招兵的人。
那女人不满意地摇了摇红哥的手。
红哥握住女人白嫩的手慢慢安抚性地摸了起来,没有说话。
郝仪脸上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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