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艳秋胡乱点点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焦然误会了他的表情,嘴上忍不住问道:“艳秋是担心断兄?”他自己没意识到说这话的口气有多么的酸。
庄艳秋也没听出来,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他根本没主意焦然和他说的话,一心想的是怎么样和焦然分开。
在他看来,断隽的‘有事’完全是借口。大约他遇到的几个男人让他清楚地看到了所谓的男人的‘劣根性’,他也把断隽的离开看成了是‘必然’事件。毕竟断隽的毒已经清除,完全不用和自己呆在一起。这个判断从他看到自己左手肘那道细小的伤口时,就更加确定了。断隽只取了他曲池穴的血用以克制‘乞风’,还不能说明问题呜?
断隽的离开让庄艳秋松了口气。紧接着他自然地开始思索:焦然什么时候会走?
“焦弟,不如你把我送到城里,租辆马车送我回家吧。你好不容易回了自己家,怎么也得回去看一看,就不用管我了。”庄艳秋提了这么一个建议到。
焦然听出他想把自己支开的意思,略感到有些失落,“艳秋!以你我的关系怎么能说出这般客套话语。难道……你是在怨我昨夜的孟浪行为?
庄艳秋迫不及待地希望焦然不要提起昨夜的事,哪晓得这小子这么的沉不住气,主动开口了。庄艳秋惭愧得脖子以上的部位全都化作一片粉红。
“艳秋!”焦然主动抓住庄艳秋的手,诚恳地表示:“我不是那等登徒浪子,昨夜之事完全是……”
“你休要再说。”庄艳秋忙租止他,顺便抽回自己的手,很是着急,“昨夜的事是我不对,是我自己的体香有异,这种事之前也发生过的,我不怪别人,都是我的错,所以……我自己会承担事情的后果。”
庄艳秋生怕从焦然口中听到让他触不及防的话语,赶紧抢先一步把话说明白。意思很请楚:昨夜的行为不用焦然负责。
焦然本想表明自己愿照顾庄艳秋的心意,一听他这番话,已经到嘴边的话生生被噎了回去。
还真是天下奇闻啊!想不到他堂堂‘柏崖山’山主,挥挥手便能招来无数男女,想要什么便能得到什么的焦然,头一回尝到了被人拒绝的滋味。
关键是他连表白的话都没说出口,便被对方急不可耐地给拒绝了。听听庄艳秋那话,可劲儿地贬低自己,什么叫‘这种事以前也发生过’,如果他不是知道这人的心思,听到这话的同时绝对会生出嫌隙。
他现在明白为什么庄艳秋那糟糕的名声会这么快便名扬天下了。一般人恨不能拼命遮掩自己的‘丑事’,这人却是竭尽全力地‘自轻自辱’。
“艳秋要承担后果?”焦然盯着他那心虚的脸微微笑笑。
庄艳秋点点头,眼神虽然很想闪躲,却是在用力克制自己不要逃避。
“那……”焦然赖皮地再度抓住庄艳秋的胳膊,并牢牢抱住晃了晃,“那艳秋便对我负责吧!
嘎?
庄艳秋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