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步子鱼贯经过张佳乐身旁。邹远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张佳乐失控地喊出“滚”字的刹那,眼泪就一直掉个不停,莫楚辰还当他是被张佳乐给骂哭的,忙悄声解释“队长平时从不这样”。可他却觉得,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共情能力太强,被张佳乐身上流泻而来的巨大悲伤所感染了也说不定……
经过张佳乐身边的时候,他不由自足地停下脚步唏嘘着叫了声“张队”,却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只是傻站在那里抽着鼻涕。
张佳乐看了眼邹远糊满了泪水的脸颊,也怔住了两秒,随即揉了揉他的后脑勺,叹息道:“没事……”
自己还没能透彻地发泄过,反倒先安慰起队里小辈了。
经理在门外呼唤着邹远的名字,他忙怯生生地应了一声,忽然不知从哪来的勇气,手忙脚乱地匆匆拥抱了一下小时候最仰慕的大神,红着脸头也不回地跑出门去。
唐昊也没什么心情和大家聚餐,狠狠拍了几巴掌邹远的背嘱咐他帮忙带晚饭便提前溜了回来。他搞不懂这支战队到底怎么回事,拿个了亚军怎么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虽说进不了季后赛的队伍海了去了,但作为老牌豪门,总不能安于固步自封吧。
不论脑内复盘多少次,他都知道自己尽到了最大努力,差的是实战经验与战术意识。可一回忆起被微草引导压制时的无力感,就如鲠在喉,觉得自己打得不能更烂,没直接回到酒店房间,而是在院子里发神经似地脱掉队服往路灯柱上狂轮。
唐昊大喊大叫着无意义的拟声词,把合金制的灯柱当成假想敌似地拿脚去踹,除了脚趾超痛之外没有任何获,反倒一下子痛清醒了。
他抱住腿单脚跳了几下,捡起地上的百花队服,思考着自己刚才看起来是不是像个傻逼,忽然发现身后一直站着个男人。
孙哲平从网吧的混战中脱身后,按着血流不止的鼻子拦了辆出租车,不假思索地报出了百花在b市打比赛时常住的酒店。退役后他经朋友介绍来这里治疗,左手复健一直没什么起色,干脆租了套房长期待在了这里。
除打游戏也没别的爱好,于是新练了个狂剑小号以防手生,荣耀比赛时不时会关注几场,只是刻意回避了百花的部分,也不知是怕自己会心怀不甘,还是妒忌。
网吧灯光黯淡下来的刹那,他才蓦然意识到今天是总决赛最后一场,每个人都在鼓吹这是百花缭乱风头最劲的一年,可电视里的张佳乐看起来却不怎么好。
与他朝夕相处过四年,都从没见过他会露出这种心如死灰似的表情。
他大步闯进酒店正门,却看到一位少年在对着柱子撒气,留意到他手里粉白相间的衣服时,果断问道:“百花的?”
唐昊先留意到对方左手上血迹斑斑的绷带,又瞥向来者的脸,虽然没正面打过交道,可还是很快辨认了出来毕竟训练室里还挂着他的照片呢:“孙哲平??!”
孙哲平皱了皱眉,虽然不记得这少年姓甚名谁,但既然对方知道自己一切就方便多了,于是开门见山地问:“张佳乐房间号多少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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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看纲时觉得可能有点争议,不过脑内斗争了一下,还是写了。发散了很多……思考过如果张佳乐不仅仅是因为心累了才放弃百花,而是百花这个战队从技术到觉悟上都让他觉得,夺冠概率低于霸图呢,也许从第七赛季开始,个人追求与战队经营路线已经脱节了吧……所以有了这段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