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老严啊,我当你是朋友,可是你却叫我难办了啊。”
严若山道:“侯爷,”见贾赦皱眉,连忙改了口,道:“将军,您当小人是朋友,小人唯有赤诚相报。小人知道您缺钱,而小人呢,穷得也只剩下钱了。小人还听说,这亏空一事关系到公子的前程。小人斗胆在这里高攀一句,令公子也是小人的女婿,小人只盼着他能好!这事儿小人若是不知道也就算了,小人若是知道了,哪里还坐得住?”
说得贾赦也是感慨连连,还伸手扶严若山起来,口中道:“可不是这话!我们都这把年纪了,争了一辈子,还不是为了儿女。”
事关儿女前程,贾赦也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呢。
“只是你不知道,我那闺女啊,是个极傲气的。她知道家里艰难,却还是想帮我分忧,为此,她还求到了万岁面前,恳求万岁能够宽限两年……”
严若山道:“啊呀!到底是您的女儿、朝廷钦封的郡君娘娘,仁孝到了十分。”
当然,这句话是客气话。
严若山可不认为,贾琰一个才十一岁的女孩子会有那许多想法。
不想,他听到贾赦道:“还记得之前我请你帮忙的甘蔗和葡萄酒吗?”
酿葡萄酒的甘蔗就是严若山帮贾赦弄来的,好几大船。
还有卖酒。
贾赦本来就是贵族这个圈子里的人,严若山又是大商人,如果说贾赦对权贵圈子里的事儿门儿清的话,那么严若山对商界的那点子事儿则是了如指掌了。
五月里开始酿葡萄酒,到了八月里,都已经得了。贾赦的运气很好,第一次大规模酿葡萄酒,酿坏的还不到五分之一。
重阳节之前,他就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在贵族圈子里面推他酿的葡萄酒,而严若山呢,则利用他在商界的影响力,推动那些商人大量屯葡萄酒,造成这种国产的葡萄酒价格水涨船高,已经逼近了进口的西洋葡萄酒了。
如果贾琰知道这两个的行为,绝对会说,他们这不是在卖葡萄酒,而是在炒葡萄酒。
无论是卖也好,还是炒也好,他们的动作还没有结束,但是,大量的进账已经可以看到了。
严若山粗粗地算了一下,那一千缸葡萄酒,除去本钱,还有预留下的陈酿的份儿,他和贾赦今年的入绝对能够达到十万两银子。
虽然比起贾家的亏空,还差近一半。但是只要葡萄酒这条路子开了,哪怕以后没有这么多,那也是每年至少八万的进项。
舍掉一两年的入,只要跟贾家合作下去,严家肯定有得赚!
这是一件。
第二件,那就是贾赦的态度。
不是严若山说,跟贾赦这样,配方、酒都是贾赦出的,他就管把这些葡萄酒炒出高价,然后赚来的钱他们平分,这样的权贵,严若山还是第一次遇到。
老是说,这银子,严若山拿得心虚。
因此,拼着垫上十万两银子也要把贾家的亏空还上,这是严若山花钱买个心安。要不然,他晚上连觉都睡不着!
现在听贾赦又提起甘蔗和葡萄酒,严若山心中也是咯噔一声。
他小声地道:“难道,这个就是郡君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