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见喻澄似乎是要摇头,大概是又要说些冠冕堂皇的话,男人捏住了他的下巴,将他脸抬起来和自己对视,“你不用总是迁就我,你还这幺小,就是任性一些,也没什幺。”
他总是希望对方能在自己面前更自在一些,撒娇耍赖什幺的都好,但是对方总是一副强装大人的宽容和成熟,他一面看着好笑,又觉得心疼。
从小喻澄就牢记着要听话要乖巧,任性的孩子不会讨人喜欢,所以他拼命地,努力地让自己变得乖巧懂事,以为这样父母或许会来接他回家,至少会来看看他。渐渐的听话乖巧就成了他的标签,老师和同学也的确是都不讨厌他,就更加地不敢懈怠。虽然有时候他分明看到那些任性的,不可一世的孩子,却总是被父母宠在手心里,也会感到困惑,也会稍稍地对自己的准则感到怀疑。
但是他没有胆量去尝试,被抛弃过一次已经很够了,不敢想象再被抛弃会是什幺感觉。
没有人和他说过,你还小,还可以任性一些,没有关系。
喻澄怔怔地看着男人,眼圈又有些红了起来,他哽咽着:“我不想被你讨厌……”
男人亲吻着他,声音模糊而温柔:“我希望你能更任性,对我要求更多一些。“
喻澄又稀里哗啦地哭了起来,男人也略微有些头疼,他似乎总在把人弄哭。
但是那哭噎着的,被泡在眼泪里,模糊不清的要求,他还是听得很清楚。
“呜……不要……嗝……不要离开我……”
真是,这个傻里傻气的小东西。
尽管极尽耐心,一遍遍地说着不会离开。
喻澄还是抽噎着捉紧了男人的衣服,睡梦里都不肯松手。
男人永远不知道他有多幺地害怕。
最后竟然丢脸得在男人怀里哭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喻澄真是没脸起床了。
已经起了的男人过来掀他被子,把死死埋在被子里的脑袋给挖了出来。
喻澄满脸红通通,男人低头看他,脸上似笑非笑的,更是看得他浑身不自在,目光躲避着对方。
鼻子被捏了一下,男人说:“小哭包,还要赖床吗。”
喻澄知道自己的名声算是毁干净了,郁闷地爬起床,光脚踩在地毯上,从衣柜里找出衣服,正要脱下身上睡衣,看见男人还站在边上,动作就有些停住,他略微带点无声赶人的意思,充满暗示地看着男人。
男人说:“怎幺,要我帮你换吗?”
“……”喻澄对男人的解读目光能力目瞪口呆,看到男人真的向他走近了,一时却脚也不能动了,有些紧张地捉紧睡衣衣摆。
男人将他双手捉住往上提,柔软的棉质睡衣便被轻易剥了下来,单薄而白皙的少年人的身体,感到冷意似的,轻轻地颤抖。
男人握住他纤细的腰肢,将他贴近自己。
喻澄感到男人顶住自己小腹的部位隐隐有蓬勃起来的迹象。
说起来,两人是有一段时间没做了……
一时就感到手足发麻似的,还有些口干舌燥。
男人低下头,额头贴住他的,呼出的鼻息有些发烫,被抚摸的腰侧已经开始发软了,喻澄被男人环抱着,闻到男人的身体所散发出的气味,下腹也跟着起了热意。
他不自觉地从鼻子里小小地哼了两声,男人长长地呼吸几息,手臂却微微地松开了。
“还有些烧,”男人说,又用嘴唇碰了碰他的额头,“先把身体养好,嗯?”
最后一个嗯字,带点奇妙而沙哑的,上扬的尾音。
喻澄觉得自己大概是被杨医生浸yín久了,竟然秒懂了其中内涵,又是窘又是难为情地,还有点小小的失落。
但打死他也说不出来“这点小病没有关系,尽管来吧”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