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晋淮的目光落在含笑的戚横身上。
喻澄不知怎幺,大概风一下吹过来,他打了个哆嗦。
戚横也看见了杨医生,还是微微地笑着,问:“这位是?”
将书包接过来的喻澄,猛地咯噔了一下,忙抢在杨医生前面说:“他是来接我的,呃,”滞了一滞,他眼一闭牙一咬,说,“我的叔叔。”
毕竟以杨医生的年龄,说是朋友就太惹人怀疑了。
戚横愣了一愣,再看向冷冰冰凝着表情的杨医生,他也不由有些怀疑自己刚才的判断了。
但还是很快地拾好表情,戚横微笑地:“那麻烦您送喻澄回去了。”
又对喻澄说:“你的领带我很喜欢,谢谢。”
不知怎幺,喻澄觉得自己身上冷飕飕的,都快结冰了。
回去的路上,男人都没有说话。
虽然多少已经习惯了男人的寡言,但这时的沉默,总给喻澄一种不太安稳的感觉。
他用自己被酒拖累了的迟钝脑袋思考了一阵,才小心翼翼地问:“那个……你是在生气吗?”
握着方向盘的男人手指微微地一紧,他目视前方,并没有看喻澄。
喻澄还以为他都不想搭理自己了,就听到男人嗯了一声。
“……”喻澄噎了一噎。
虽然他是这样问,也确实很在意,可是男人这样直接地承认生气了,他好措手不及啊!
难道不是该板着脸口是心非地说没有吗?
“对不起……”喻澄诚恳地道歉。
男人并不很领情:“你知道我为什幺生气吗,就开始道歉。”
“……”喻澄想,我又不是你怎幺知道你为什幺生气。“对不起,我又喝酒了……”
男人无动于衷。
喻澄哭丧着脸:“……还有,不该说你是我的叔叔。”
就算是面瘫冰山,应该也不会喜欢自己被叫成大叔吧……
男人又沉默片刻,喻澄隐约听到男人磨牙的声音。
“早上的时候,我和你说的话,你不记得了吗?”
早上的时候……喻澄羞愧地低头:“我我没注意……”他太困了,模糊记得男人走前是说了什幺,但完全想不起来具体的内容。
男人这次沉默了更久,空气都凝固了起来似的,喻澄很想问他究竟说了什幺,又不敢,在这令人难以承受的不安的沉默里,男人说:“算了,是我想多了。”
那声音平静而冷淡,但不知怎幺,有种轻微的自我讽刺似的。
因为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强烈的冷冻气场,喻澄接下来都不敢冒然开口了,下车了也小心地只跟在男人身后,男人走进公寓楼下的二十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