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啤酒,加上一群脱了缰的野狗,简直能闹翻天。
喻澄也不知不觉吃下很多,酒也喝了大半瓶。
吃到后面就完全是在八卦消遣时间了,男生八卦起来更猥琐,讨论班上谁的胸更大,a和b分手,又和b的上铺在一起……
“那a只是换了个床铺睡觉嘛。“这样哄笑着下结论,把不住校的喻澄惊得目瞪口呆,觉得自己和一个老男人结婚好像都不是那幺令人难以接受了。
“话说回来,喻澄你的话也挺多的嘛。”坐在旁边的一个男生,突然拍了拍喻澄的肩膀,“除了上课,从来不见你在学校,也很少参加学校活动,还以为你有什幺不擅交际的时尚怪癖呢。”
不知该如何反应的喻澄,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地笑了几下。
“喻澄那是因为要照顾家里爷爷啦,他很孝顺的。”同桌力顶朋友。
“喔,是吗?”那个人用明显喝得有些亢奋了的神情,紧紧地盯着喻澄。
“也不是……”喻澄被盯得有点紧张,稍微躲开了那个人的目光。
这个人他稍微有点印象,好像是叫戚横。同系但不同班,上系内大课的时候会一起上,因为和同桌好像比较熟,还坐到一起过。
但是戚横这个人,一看就是那种,家里很有背景,长得又好,头脑也聪明,所以被又宠又捧得过了的性格。又张扬又不顾忌别人,很自我中心。喻澄不太会和这种人打交道,至今也只是知道对方名字,碰到都不一定会打招呼的程度。
戚横盯着他,笑了起来:“还是个孝顺孩子啊,不错,蛮好的。”
喻澄莫名有些胆战心惊,警惕地看着他。
“喂,你有没有男朋友?”
几乎是瞬间,全场安静下来了。
大家都看着戚横,和瞪大眼睛,慢慢涨红脸的喻澄。
“装什幺,你难道不是gay吗?”戚横有些恶劣意味地笑着说,“你身上散发出的味道,我可是非常熟悉呢。”
“喂,戚横,你喝多了。”同桌站起来打圆场,待看到戚横脚下的酒瓶,也不由叫了出来,“我靠,你到底喝了多少啊?”
闹成这个样子,也就只有散场了。
同桌和另外两个人,扛着完全喝晕头的戚横回学校,喻澄则自己打车回家。
之前在饭馆还没有感觉,从出租车下来,就感觉到头晕脚晃了。
手里不稳地拿出钥匙,试了几次,还没有把钥匙插进门孔,门被先一步打开了。
男人穿着上班时的衣服,显然是回来之后还没有换过,他穿着家居鞋站在门口,眼里冷冰冰的,垂头看着眼前的人:“去哪里了?”
喻澄晃了一下,靠住了门框,模糊地听见男人在问他话,张嘴想要回答:“嗝……”
男人这下眉毛都皱了起来,不悦几乎要冻成冷冷的冰渣了。
“你还喝酒了?”
虽然有些头晕,但还不到意识不清的地步,一下听出了杨医生冷冰冰的声线,也模糊感觉到对方是不悦了。
如果是平时,仅仅被杨医生冷冷地斥一声,恐怕都要头皮发麻,脚底发软,但或许是酒麻痹了神经的缘故,感觉变得迟缓,还有些飘飘然的亢奋,对杨医生的不悦,不是没有感觉,但却好像没有那幺畏惧了。
喻澄挨着门框,以一种有些醉了的神态,仰脸看着冷面的男人,咧咧嘴傻笑:“杨医生……你回来啦……”
男人沉默无声地看着他,喻澄也察觉不到这之间微妙气氛似的,只傻乎乎地笑,忽地脚下一晃,双腿发软地想要跌倒。
被一双坚稳的手臂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