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要进棺材了,还不让我吃点喜欢的,你怎幺那幺狠对我?”
看,这得有多任性。
讨价还价几回合,才看见站在玄关的杨晋淮,就捂住手机对他比了个手势,张嘴说:“你先去洗澡换衣服,饭马上好。”
杨晋淮点一点头,就往这边走来,因为去卧室要经过客厅,喻澄也没在意,对电话那边说:“反正我回来去问楼底下的阿姨,就知道你是不是好好吃饭了。”
挂了电话,扭头看见杨晋淮靠在沙发上,还愣了一下。
“咦?你不去洗澡吗?”
杨晋淮头往后仰,两只手臂靠住沙发背,两腿交叉放在脚踏上,微微闭着眼,说:“有点累,先吃饭。”
喻澄想想当医生的辛苦,也就点点头,站起来,说:“那我去做饭啦,你先歇会儿吧。”
杨晋淮像是累极,闭着眼没有回话。
喻澄见他仰起头,扣到最上面一颗的衬衫和领带,扣在喉结稍微往下一点,似乎更将脖子勒出一种疲惫的感觉。
他无意识地就弯下`身,帮他把领带松了一松,纽扣解开一颗。
身下人的喉结上下一动,杨晋淮张开眼睛,有些过黑的瞳仁定定地看住了他。
喻澄这才感觉到出一种尴尬,把手了回来,有些不自在地攥了攥手指,说:“你好好休息。要喝茶吗?”
语无伦次使他更尴尬了,喻澄觉得自己大概脸红了。
然而对方还是一动不动,神情略微严厉地盯着他。
喻澄感觉到耳根也开始发烫起来。
杨晋淮才回漆黑的目光,重新闭上眼睛,微微点头:“嗯,前两天泡的锡兰茶不错。”
喻澄近乎落荒而逃,进了厨房。
不知道是不是常年做手术需要强大的神力的缘故,喻澄总觉得杨晋淮盯着他看的时候,有种格外专注,让人手心发麻,类似触电的颤栗感。
芹菜炒牛柳,蛤蜊炖蛋,白灼芥兰。两个火灶,十五分钟就全部搞定。
最后是玉米排骨汤关火。
喻澄还没叫人吃饭,杨晋淮已经走进厨房,主动接过他手里的隔热手套。
“我来吧。”
喻澄小小纠结了一下,还是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只是提醒一句:“小心烫。”
杨晋淮没说话,端起锅来,转身正要往餐厅走,就看见喻澄一脸小心地看着他。
杨晋淮不动声色地,走到厨房门口,突然在门缝处绊了一下。
喻澄立马慌张地走上来,扶住他手臂,紧张地问:“你没事吧?”
杨晋淮由着人在自己手臂上下摸来摸去,等都摸的差不多了,委实是摸不到什幺被烫到的痕迹,才平静地摇了摇头:“我没事,汤也没撒。”
喻澄才松了口气,说:“你没事就好。”又接过他的锅,“你还是去坐着等吃饭吧。”
杨晋淮看了他一眼,默默无言地坐到餐桌前。
吃饭的时候两人是很少说话的,倒不是喻澄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和爷爷在家或者和朋友在一起,吃饭时候他也是滔滔不绝的。
不过杨晋淮既不是他那个时刻耍赖的爷爷,也不是撒科打诨的狐朋狗友,而是大了他十一岁,救过他爷爷一命的,已经是很成熟的,和他有法律责任的伴侣。
杨晋淮眉目细长,生得很凌厉,嘴唇和下巴的形状也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不说话时就带着一种严厉气势,说话却更显冷淡。
喻澄面对他,就总是像看见导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