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茗听见了他的话呆了呆,视线却凝固在了他脸上流血的伤口上。
“你为什么这样做!你这样伤害你自己,无论什么原因,都比你直接捅我一刀来的更狠,更痛!你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对自己好一点,好吗!”
楚茗双唇嗫嚅,最后只是轻轻笑出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自己折磨他?
……
他只觉得他可笑得离谱。
哪里轮的上他折磨他呢?他又哪里配得上折磨他?
真心离伤心最近。
楚茗嗓子里颓然地发出一声嗤笑,不知是在笑他自己傻还是在笑燕承启这离谱的怪罪。
草草交付了真心,以为他会和他在一起,哪怕只有几天,几年的真心,也算是不枉这一趟……可他哪里想得到自己到最后竟到了这种可悲的境地,只能成为一个心意的寄托,只换得满心荒凉,半生荒唐。
自己这些年来,在翰林院任大学士职位,从来对政事处理果决,识人千面,总是被皇帝夸赞能明辨是非,巧断乱麻。
可是没想到,这双眼还是瞎了一遭。
燕承启有些可怜的声音再次传来:“求求你,予。你有什么心事,朝我说好么?刚才御医来为你把脉行针,说你心结太重,郁结在心,导致肝火上行。最近孩子也不稳,你刚刚身子下都见了红,御医说这是你心中郁郁而致……予,你不开心,我也看得出来,可是我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你若是这样,我的一颗心也总是吊着,我又哪里开心的起来!”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还有几分无助,“你折磨自己,就是在折磨我。”
楚茗看着他,这些话却并不能再如同往日一般,在他心底掀起诸多波澜,万般心动,只是轻轻飘散在耳边。
他的真心,到底有几分,楚茗看不懂。
那干脆,连一分都不要看清罢了。
楚茗点点头,伸手过去攥住燕承启的手,他的指尖很冰,冰得燕承启一颗心又吊了起来。只听那边楚茗温温柔柔的嗓音传来:“好,我答应你。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燕承启有些不明白他这突然之间的转变,但瞧见他如同之前那样笑得如沐春风,心情稍霁。
楚茗使了使力捏了下燕承启的手:“再去煎一副安胎药给我吧?嗯?都被你摔碎了。”
“你怎么知道那是安……”
楚茗心底很想笑,这里安胎成分的药物的味道他已经在靖国公府里闻过几个月了,哪里还会不认得?
兜兜转转,还是逃不过这碗药。
“我猜的。”楚茗面上的笑意未曾褪去半分。
燕承启也忍不住笑开,俯身在楚茗侧脸上轻轻偷了个香。
“予果然冰雪聪明。”
楚茗看着燕承启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终于分崩离析,唇角一点也抬不起来。
楚茗抬起手摸摸被亲吻的右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燕承启,你既然喜欢演,那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