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夫勒浑身一战:“什,什么雪狐?”
“看来这个晚上,不会那么平谈了嘛!”
“是呀,是呀。”
老板当前,佣兵们自是个个神抖擞,人人想卖弄一下手段。六个佣兵围着托夫勒开始忙碌起来。一根冰凉的铁丝刚刚碰到他的皮肉,可敬的监工先生立刻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真让人怀疑这种巨声是如何从他那瘦小的身躯中发出来的。那个拎着铁丝的佣兵更是吓得手一颤,铁丝掉落在地上。托夫勒见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立刻以龙吼的音量,泼妇骂街的语速交待了所知道的关于雪狐的一切情报,其中自然包括了有关某位勒芒镇的大人物的部分。
生死关头,监工先生的生存本能和头脑益发的敏锐,简直称得上睿智了。他第一时间发现了贵族们感兴趣的东西,于是把雪狐的名单自动重复了一遍,又加油添醋了种种关于那位大人物的丑闻,真是阴险毒辣狠,奸懒馋滑坏,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无所不包,无所不为。一旁的书记官记得眉飞色舞,挥笔如飞;众败类们则是听得摇头晃脑,心旷神怡。
终于,托夫勒先生的控诉告一段落,众人颇觉得余兴未尽。书记官捧着厚厚一叠纪录来到托夫勒面前,他看也不看,立刻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书记官又拿给几位贵族过目,几人看得嘿嘿阴笑,直夸托夫勒是个人才,当监工实在是委屈他了。托夫勒刚脱险境,乍得如此夸奖,不由得惊喜交加,只觉得此时此地,就是人间天堂。
罗格看罢,摇了摇头,暗道:“乱民何来?果然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老头,看来还是你毒啊。”
第十七章构陷
初冬时节的勒芒安详,宁静,带着一种柔和的温馨。镇中的老树在寒风中发抖,时不时掉落几片枯黄的叶子。劳碌了一年的山民们开始进入了冬歇期,猎人们偶尔会进山捕点野味,给老婆孩子添点油水。山民们质朴、踏实,却在严酷的生存环境下变得非常强悍。
冬日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聚集在小镇广场的人群上。老镇长伊恩正在动情的发表演讲。一个简单的扩音魔法使年老体衰的镇长可以将自己的声音清晰的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伊恩罕见的披上了魔法师袍。他上一次穿这件魔法师袍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热血沸腾的冒险者呢。
“先生们!我担任勒芒镇的镇长已经二十年了。这些年来,我们小镇的平静从不曾被打破过。我们辛劳度日,用自己的双手盖起温暖的房子,疼爱我们的妻子,养大我们的孩子。我们和洪水斗,和干旱斗,和魔兽斗。我们身上的伤疤就是这些斗争的印记,是男子汉的骄傲!我们不曾在任何威胁我们妻子儿女的事物面前退缩,因为我们在守护世代居住的故土,因为我们是骄傲的山的子民!”
一阵掌声响起。伊恩顿了顿,继续说道:“可是如今这宁静即将打破。几个卑鄙、凶狠的贵族宣称是这块土地的主人。这块土地属于我们,这块土地属于大山的儿子。而这些贵族,不光要夺走我们的土地,他们还要抢走我们手里最后一块面包,我们孩子的最后一个苹果!这些贵族,”伊恩一顿,高声道:“要我们每家每年交纳五个金币的赋税!”
一阵女人的惊呼响起,随后是男人愤怒的呐喊。“杀死这些贵族!”“把他们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