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是幸村迦^_^
医生看着最后附上的笑脸,不由地弯起唇角,真是礼貌的孩子,不过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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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医院,明纱眨了眨被阳光而刺激得有些泛酸的眼睛,刚才她根本回答不出医生的问题,从迦出生时瞬间轻松下来的喜悦,再到发现孩子不见的惊恐,仿佛从天堂瞬间堕入地狱。她这漫长的五年时间里从未见过她的孩子,也没有陪伴在她的身边,这无论是对她或者是迦来说,都是残忍可悲的事,但是日积月累的想念还未把她逼疯,那个又在一年前把她的孩子送了回来。
……只是他到现在为止从没有说过一句话。
“迦--”幸村明纱停下来,看向个子比还不到她腰间的男孩,脸颊边柔软垂下的金色发丝,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近似透明,浓密微翘的睫毛下眼眸是不同于那个人的锐利深邃,瞳孔里的纯真显而易见,但是这份干净又会维持多久。
眼里闪过一丝黯然的幸村明纱不想起当时强行带走迦的男人,这时他感到手被握紧了一分,而男孩湛蓝的眼睛注视她,仿佛像是给她安慰一般,但是动了动嘴唇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见此,幸村明纱蹲下来贴着脸,亲密地摩挲他粉嫩的脸颊:“迦想要跟其他人一样说话吗?”
听到他这句话的男孩,低头沉默地看着地面,幸村明纱凑到他的眼前,却没有从那双湛蓝的瞳孔内看到一丝渴望,她愣了一下,因为之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迦……并没有想要开口说话的意愿。
幸村明纱迟疑了一会儿,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迦不喜欢说话吗?”
迦拿出口袋里的小纸条,然后认真地用笔在上面写了一句话:嗯,所以以后能不去医院吗?
幸村明纱看着纸上的字,表情明显怔住了,心里的情绪一瞬间变得复杂,过去的记忆浮现在眼前。
迦从会因为受伤而流眼泪,但是不会哭出声音;他会认真地看着电视的卡通节目,但是不会像其他孩子一样哼着歌;他会盯着街边的玩具看很久,但是从来不会对她说想要之类的话。原本幸村明纱以为迦只是一时间怕生,不过没想到男孩在一年的时间里从未说过一句话。医院多次检查的结果依旧不变,声带没有任何的问题,却没想到本质的原因出在迦的身上。
幸村明纱看向面前双眼因为期待而亮晶晶的男孩,目光不自觉地变得更加柔和:“这是迦的愿望吗?”
男孩点点头,嘴角也扬起明媚的弧度,这种释然而美好的笑容是她很久未见的,或许只是一直被她忽视而已。
自从一年前发现迦不会说话之后,她就变得格外紧张害怕,这不仅仅是作为母亲对孩子的担忧,其中更有她虚荣心的成分,因为她害怕别人歧视的目光,但是自始至终无视了迦的想法,也差点忘记了她还有个儿子的存在。
没错,迦是她的儿子,是她的至亲。不管怎样,这种血脉相连的羁绊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即使不会说话也不会影响任何的东西,幸村明纱握着他的手贴到自己的脸颊边,小小的手掌很软也带着儿童的奶香:“只要迦开心,让妈妈做什么都愿意。”
男孩伸出手想要抱着幸村明纱的肩膀,不过因为手臂太短,只能勉强环在对方的颈间,这种安慰的方式让幸村明纱忍不住笑出声,捏了捏儿子的脸就牵着他的手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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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次之后,迦就远离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虽然语言上存在的障碍,但是相对地,嗅觉等其他感官都变得格外敏锐,他确实不喜欢医院的味道。
不想说话,所以迦也习惯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