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睁开眼时是几天后的某个夜晚,此时之烟还在熟睡中。
看着上面挂着吊灯的天花板,寒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在哪儿,环视一圈周围的环境猜测了大概的情况,他才侧头看了看躺在自己身旁的人儿。
手肘撑着床想坐起来,“嘶”寒倒吸了一口凉气,胸口的肌肉牵扯着伤口,愈合期比刚刚受伤还疼。
忍痛侧过身,寒伸手把之烟轻轻揽进怀里,才闭上眼。
纤长的睫毛颤了颤,被熟悉的气息环绕,即使有轻微的动静,也没有惊醒之烟,两人像交颈的天鹅,停栖在梦的沼泽。
第二天,等之烟醒来时,寒正好看着她,四目相对相顾无言,在此刻竟有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感觉。
有很多想说的话,在肚子里绕了一圈,之烟只噎着嗓子问了一句:“现在感觉怎么样?”
说完她的眼眶有点红,鼻尖也是,看起来像某种软萌的长耳朵生物。
大概是没想到之烟看见他苏醒后会是这样的反应,有点柔软,可怜兮兮的样子,还很可爱。一阵低沉悦耳如同大提琴拉动的笑声从寒的嘴里泄了出来,他笑得太畅快以至于牵动了伤口,“咳咳...”猛烈地咳嗽了几声,吓得之烟赶紧把他扶坐起来,绕开伤口顺了顺他的背。
“好了,傻丫头,我没事,别哭了。”寒双手捧住之烟的脸颊,用大拇指在眼睑下擦拭。
当寒回手,之烟看见上面亮晶晶的液体时才恍然惊觉,她哭了。
眼泪不一定是软弱的表现,但之烟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寒昏迷未醒的每一天,之烟的神经都处于极度紧绷的状态。尤其是寒刚刚昏迷的前几天,她担惊受怕地几乎整夜整夜睡不着,生怕他出什么意外。现在人醒了,神经骤然放松下来,身体不由自主地挤出生理盐水,算是喜极而泣吧。
“靠近些,我有重要的事告诉你。”寒故意压低了声音,之烟以为他要说什么惊天大秘密,赶紧坐在床沿上把耳朵凑过去。
“呵呵..”又是一阵轻笑带着点戏谑的味道,听得之烟一激灵,瞬间手臂上爬上了小疙瘩,忍着搓手的冲动,之烟静候着寒的下文,却没想突然感觉到耳垂被温热湿润的东西含住了。
“你...唔”
被寒压着后脑勺吻住,之烟剩下的话还没出口全被吃掉了。
唇齿相交,之烟在短暂的愣神后就立马回应了他,这个吻来的又凶又猛烈,和以往的小心翼翼完全不同,甚至接近于野兽间的撕咬。无论对于之烟还是寒,他们都在之前差一点就失去了彼此,所有的压抑不安统统都从这个吻发.泄出来。
寒吸.吮着之烟的粉唇,滑过贝齿,再勾着她的丁香小舌共舞,房间里只有暧昧的水渍声。
情意迷乱间,之烟的衣服不知何时被解开,皮肤接触空气的凉意让她瞬间清醒了过来。
拉开寒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之烟一下子站起来退到墙边,喘着气把衣服合上。
夭寿,她是有多饥.渴才会和一个病重伤患...
捂着嘴站在墙边,之烟这会儿才感觉到嘴唇上火辣辣的疼“这就是你说的重要事?”
“我想吻你,这不重要吗?”看见到嘴的猎物跑了,寒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撩开额前的头发,似笑非笑地看着之烟,一向浅色的唇因为刚刚的吻艳了几分,他探出舌轻轻舔舐了一圈,薄唇染上湿润的光泽,看起来更加勾.人。
这个妖...没看出来,你竟然是这样的寒?!之烟能明显感受到寒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