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翻找了一遍,西瑞尔又在靠墙那边摸索了一阵,还是没有。
正打算放弃的时候,西瑞尔倏然在床沿下面一点的墙角处摸到了一个小洞...钥匙果然在里面。
拿着钥匙,西瑞尔径直去了厨房地下室的入口,在把钥匙插/入钥匙孔准备打开时,他顿了顿...就像马上要打开潘多拉宝盒一样,明明知道放出的只有噩梦,但他没有放手。
推开门,走过一段木板楼梯,入口处就是灯的开关,打开灯,灯泡闪烁了几下才亮了起来,黑暗像潮水褪去,让西瑞尔看清了...
悬挂的灯泡下是一个金属台子,台面上凝着很多半干发黑的血迹,走近看血迹中沾着很多细小的毛团,不用猜也知道它们来自哪里。
左边墙面上挂着一溜排的刀,从擅于剥皮的小尖刀到用于断骨的砍刀,一切应有尽有。在刀具的左下方角落里有个洗手池。
而与房间左侧完全不同的,房间又侧摆放着一个不大的小圆木桌,铺着干净的的蓝格子桌布,桌上放着一个用过的白瓷碟子,碟子里除了干涸的血块还有细碎的肉沫,旁边一对放着用过的刀叉...这里完全是一副有人进餐过后的样子。
然而看着这样的场景,西瑞尔第一反应感到恐惧的同时,心里又隐约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没什么好怕的,只是有些恶心罢了,就像在猎场看见狼吃麋鹿一样,只是...吃生肉是野兽才有的行为。
环视了房间一圈再没有别的发现,西瑞尔转身关掉了灯顺着楼梯走了上去,走出地下室,正当他锁门的时候。
“西瑞尔,你在做什么?”
听见背后的问话,西瑞尔顿了一秒后转身看着翠丝,无辜地眨了眨墨色眼睛,“妈妈,我在厨房捡到了一把钥匙,想试试能不能打开...”
因为西瑞尔的外婆来自东方,她和妈妈翠丝都流有亚裔血脉,而此时翠丝一向温婉的面孔上满是冷峻,紧紧盯着西瑞尔手上的钥匙,翠丝直接打断了西瑞尔的话说到:“不管你是刚打开地下室还是已经下去过了,忘掉这串钥匙还有你看到的所有!”
“现在,把钥匙给我,回你的房间!”
把钥匙还给妈妈,西瑞尔像认错的小孩一样低着头回了房间,在楼梯转角处,他侧脸用余光看了看厨房。
妈妈打开了地下室,拿着抹布和洗洁剂下去了。
......
知道地下室真相之后很久了,西瑞尔没有再注意这件事。
吃过晚饭后爸爸大卫坐在沙发那儿看电视,西瑞尔走过去坐在旁边开始削苹果,爸爸看着电视和西瑞尔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西瑞尔,你觉谁会赢?”
“墨菲吧,谁都知道他是个天才,我觉得他的球技更胜一筹。”
“嘶...”西瑞尔一边看电视一边削苹果,一心两用时小刀不慎划到了大拇指。
“你觉得呢?dad.”西瑞尔抽了张纸低头把伤口压住,等了许久也不见父亲回答自己,疑惑地抬头看过去。
大卫在听见西瑞尔的吸气声时就转头看了过去,白皙的手指被划出伤口,血液涌出顺着手上的纹理滑了下了,红与白的映衬在此刻显得血腥又美丽,真是...完美的作品。
看着父亲眸色沉沉的看着自己,眼底的暗色像无星无月的夜,西瑞尔不禁站起身又唤了他一声,“d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