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得不注意到一些……奇怪的事情,”戈金斟字酌句,“关于蔡先生的。”
宫政和瞥了他一眼,像是不用想就知道对方想说什么:“你是说斯年怎么能逃出去?”
戈金心说老板就是英明,立即用快进的语速说:“是的,蔡先生无论是之前在娱乐圈内,还是后来嫁入宫家,都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能够从宫家逃脱,需要多么强的能力,他忽然这么厉害,未太蹊跷了,我认为需要好好调查一下。”
宫政和挑眉:“嗯?”
戈金意味深长:“走得越高位置越少,我们有很多敌人。”而敌人们如果得知宫家夫人是蔡斯年,他们就全都完蛋了,必须查清楚事情背后是否有人操纵,万一走漏了风声……
谁知,宫政和挥了挥手:“没什么不正常的,我是宫家的当家,他是我的……丈夫。”
戈金愣了一下。虽然法律上,宫政和与蔡斯年确实是丈夫和丈夫的关系,但是包括他埋在宫家的钉子也一直汇报,所有人都称宫政和为宫先生,虽然也称蔡斯年为蔡先生,但一般而言都直接叫“夫人”。
这一个称呼当然没有那么要紧,但也能体现出很多权力和地位上的差别。
宫政和接着说:“在防卫系统里伪装是没用的,他能顺利出去不是因为耍的那些心思,是因为他的权限本来就是最高级别的。”
戈金:“……?!”
为什么感觉哪里不对?
戈金小心地瞄着宫政和,觉得他对蔡斯年应该更无情、更冷酷、更无理取闹一点才对啊!
宫政和:“这次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回家太少,失察了。”
“他之前自残昏迷,我也只能抽出一天时间去看他,之后就分不出身来,让管家和李队长看护好他,没想到害他一直被关在屋子里,想逃也是难怪。”
戈金:“他们……应该也是好心……”是因为你一直关着他,所以不用吩咐人家就接着关着了吧!装什么好心啊宫政和先生!
宫政和:“让他过得舒服些,就不会总是想离开了吧。”说着给李队长还是什么人打了电话,吩咐了一系列事项。
戈金:“……!”
他脑海中那个小天平又开始乱晃,一会觉得宫政和本来就是个正直的人,只是面上冷一些,一会又觉得宫政和当然是个伪装正直的政客,城府是最深的,一切都是假的。
两种想法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他只能按捺下心思:“但蔡先生能逃离李队长的部署,也很奇怪,”他缜密分析,选用词,“而且那天去您宅邸,很多人都说蔡先生这一回像变了个人一样……”
宫政和看了他一眼,没透露出任何意思,但平白就让人背后一冷。
“是啊。”他说,“简直像电影里的未来科技一样,灵魂投射,不是之前那个人了。”
戈金觉得他的表情太过认真,心想‘老板您不是真的觉得科技已经那么发达了吧’,刚要干笑着说“那怎么可能”,宫政和却自己先笑了笑:“开玩笑的。”
戈金后脖子上的寒毛缩了缩,不知为什么觉得背后更冷了,看着宫政和的笑容,感觉自己做这个幕僚长真是减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