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他却听到了可爱这两个和自家儿子一点儿也不搭的词？

诶，不行，他得缓缓。

看着殷羡脸上一眼就能看出是真心还是假意的傻笑，王夫是真的有些相信了，这人恐怕真是看上他家川儿了。

不是他妄自菲薄，可川儿那条件摆在那儿呢，这不是他想不想，说不说就能改变的。

要不是了解他那儿子，他都要怀疑这殷羡是不是被下蛊了。

虽然心里不太了解殷羡的内心想法，可毕竟现在人已经坐在了自己面前，问题也摆在了自己面前，只能去解决。

他正了正脸色，抛开刚才的故作严厉，认真问道，“你真想娶川儿？”

殷羡点了点头，“求王夫成全。”

“那好，你先说说，娶了川儿之后会如何待他。”王夫问了些实际的。

殷羡一愣，随即有些摸不着头脑，倒不是不知道说什么，就是因为可以说的东西太多了，让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夫也没逼他，就慢慢等着。

过了一会儿，殷羡才缓缓说道，“我们成了亲，我的就是他的，我会关心他，会照顾他，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也会处处帮他想好，帮助他。”

“全都是你在付出？不要求川儿做什么？”王夫挑眉问。

殷羡微微一笑，“怎么会，这些当然不会是我一个人单方面的事，我关心他，他也会关心我，我不开心了，可以和他发牢骚，这些都是相互的，两个人一起生活，要是一味地付出或者接受，都是不平衡的，不平衡的东西，自然也维持不了多久，我是希望和他做一辈子的伴侣，互相关心，互相是对方的支柱。”

听完这些，王夫脸色明显和缓许多。

他是没想到殷羡会说出这样一番话的，和这里绝大多数人的想法都不一样。

因为地位不平等，思想不先进，男人就是女人的附庸，一切要为女人服务，可是这样的关系是长久不了的，用不了多久，就会破裂，因此，王夫才问了殷羡那番话，想知道他究竟把川儿摆放在什么位置。

虽然这话也是可以虚构伪造的，但是通过察言观色，他不信自己看不出来对方的真正想法。

可殷羡刚才那番话真的惊讶到他了，这简直比他想过的最好的答案还要好。

心中原本十分警戒早先去了两分，现在八分警戒，已经去了三分，只剩下一半了。

心中不由得感叹，没想到川儿这眼光还真不错，运气也简直不错，竟然能遇上殷羡这样的知心人，他也不知该为儿子的命运而感慨还是该为儿子的未来而喜悦。

殷羡真的很好，这种好是装不出来的，如果这么大的人能骗过他，那他这几十年也算白活了。

轻轻叹了口气，他竟不知道自己还要问什么了，好像也没什么该问的，许多想问的话全都被刚才的回答给囊括了，好像也没什么需要问的了。

想了半天，总算想起来了几个，“你就真的不在乎川儿的曾经？也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娶了他，就意味着要承受非常多的人异样的眼光，你能接受？”

王夫不愧是王夫，问到重点了，殷羡顿了顿，才继续道，“要说一点儿也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任何一个人都会介意自己的另一半的曾经，可是那都不是他自愿的，我能理解，就算对着外人的嘲笑，我也不会改变对他的好。”

说这些话他心里其实虚得不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