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缓缓把手放下来,哭得更厉害了,能不疼吗,啄那么大一个口子,皮开肉绽,这公鸡嘴上功夫也太强了吧,宋离看着这触目惊心的伤口,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咋办。
脑袋短路了一会儿,宋离回忆起小时候外婆带她去医院包扎伤口的情形,想起这第一步得清洗伤口,可是这儿连生理盐水都没有,卫生棉也不知道放哪儿的,怎么清洗?宋离急得两手摊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韩玉在一旁见孩子哭得伤心,于是学公鸡打鸣,企图逗孩子开心,谁知小男孩哭得更凶了,宋离拍了一下韩玉道:“小朋友喜欢可爱的小鸡,你这只该杀的成年鸡能不能躲远点?小朋友就是被大公鸡啄的,你还在这打鸣吓唬他,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若闲得蛋疼,就去把师父找回来,快去找师父!”宋离把韩玉推向门外,韩玉只得不情不愿的去找华开了。
小男孩终于在宋离的各种哄骗下停止了啼哭,宋离手忙脚乱的跑到药柜找半天,终于找到一卷纱布,宋离推测应该是包扎伤口的,因为装纱布的小抽屉上写着“包扎布条”,桌上有一块素布,宋离推测应该不是用来医用的,因为它上面有黑色痕迹,她推测的没错的话,那应该是一块抹布。
宋离拿着纱布得意的笑了笑,可是要为小病人包扎伤口,宋离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这时小男孩又哇地大哭了起来,宋离吓得纱布差点掉地上,这哭的太突然了,宋离安慰道:“小朋友怎么啦?我会轻轻的包,不疼的。”
旁边的母亲道:“他是第一次包扎伤口,肯定是紧张,大夫你尽管包,没关系。”
宋离拉着小男孩的手道:“不用怕,不要紧张,没关系的,都有第一次的时候,你看看我也是第一次,我就不紧张。”
宋离说完看到小男孩母亲异样的目光,赶紧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我第一次给鸡包扎伤口……”宋离吐了吐舌头尴尬的笑道:“第一次给鸡啄的伤口包扎。”宋离擦了擦一脑门子的汗。
宋离包扎的时候手抖得厉害,生怕下手重弄疼了,可还是把小男孩疼得唧唧哇哇的,小男孩的母亲也是在一旁心疼得抹着眼泪。
最后宋离看着被包出两只兔耳朵的小病号,尴尬的说道:“麻烦你们到那边等我师父回来复察。”因为她没给伤口上药,压根也不知道上什么药,也就是说白包了,宋离没敢说,怕被小男孩的母亲打死。
这个韩玉怎么还没把那个华神医找回来,宋离现在希望韩玉回来的心情就像小蝌蚪希望找到妈妈一样急切。
这时下一个病人已经跑过来了,一个年轻小伙子,他对宋离说道:“神医,我知道我得了什么病。”
宋离一本正经的说道:“在我还没诊断之前不要妄下结论,先给我看看哪里不舒服。”
年轻人听完起身解裤腰带,宋离惊讶的问道:“你干什么?”
“脱裤子啊。”
“你你你……光天化日之下耍什么流氓!”
“神医,我得了痔疮,你不是要看么?”
宋离看到他裤子脱了一半露出里面的亵裤,忙蒙上眼睛说道:“这大庭广众的脱裤子,你脑子有病吧,快穿上!”
年轻人穿上裤子坐下来,宋离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接下来的问题也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了,怎么问都觉着问不出口,可是还是得问啊,她现在的那个心情,就像gāng肠科的大夫发现没有手套一样着急。
这时宋离惊喜的看见韩玉从门外走来,后面跟着一位头戴布帽的老者背着一个药箱,宋离跳起来跑过去道:“神医您终于回来了,您赶紧看病吧。”
宋离向排着队的乡亲们说道:“我师父回来了,你们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