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状,拍了拍他的手,“曦儿可信我?”
“嗯。”他垂了眸子,点头。
“我同他之间根本没发生什么,这么说,曦儿心里可是好受些了?”
他抬头,眼睛里顿时变得亮晶晶的,“雪姐姐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了,”东方晗雪笑道,“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的,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再说,他那般阴柔,有一肚子坏水的,我躲都来不及,又如何会喜欢?”
听了她的话,曦儿就像是吃了定心丸,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终于放下了心,
他甜甜一笑,露出了脸上的那一对儿梨涡,“嗯嗯,我信雪姐姐!”
东方晗雪这才舒了一口气,“好了,等下我就去会会他,看看他究竟是什么来意,曦儿也早些回屋吧,既然早上没睡好觉,等下便去补个回笼觉吧!”
进到主厅时,柳溪他早已经端坐桌前,而他身边已经上好了茶,此刻正悠悠地冒着热气。
东方晗雪进去时,他却不知在想些什么,等她走到了他身边,这才抬起头来,
虽然还是那张不变的美人脸,可细看之下却瞧见他竟然挂了三分,只是上面的伤痕已不甚明显,但还是有些许淡淡的印子。
按这伤口愈合的程度推算,他这伤大约是在她们赶来北楚的时候便落下的,
而据她记忆,那时候他似乎正追着她不放,因此万俟轩便替她小小滴教训了他几次,想必这伤便是木头脸的杰作?
虽然不明白柳溪为什么会对她穷追不舍,但看到他因她而受了伤,还是对他有些愧疚的。
瞥了一眼一旁的茶盏,却见他动也未动,不由问了句,“怎么不喝?可是不合口?”
“我喝的茶有专门的人泡制,因此对于其他人沏的,我喝不惯。”他这话到无半分贬低的意味,只因为习惯使然,虽听着很狷狂,可说的却是实话。
而对于一些有钱人来说,多少都会有些奇怪的癖好,因此对于他这种反应,她已经见怪不怪了,因此倒也不甚在意。
东方晗雪笑了笑,继而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不知柳溪公子又因何事前来北楚呢?”
“唔,”他顿了顿,漫不经心地回道:“有个人拿了我的东西,还占了我的便宜,你说,我该不该讨回来?”
东方晗雪被他这话一说,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
在这段时日的接触中,他算是明白此人的直白程度可真是达到了一个登峰造极的境地,
一抬头,却对上了其审视的目光,
她勉力地挤出抹笑,寻思着岔开个话题,
毕竟在南诏时是特殊时期,因此便理应特殊处理,而她之所以会那么做,也全然出于无奈,谁让他那时死活都不肯配合了。
不过现在到了北楚,那一切都不同了,
毕竟在这儿是她的地盘,还怕他耍处什么花样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