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已经报警了，一会儿会有人收拾你，不过——”徐牧远拉着长音，将瓶口抵着小眼睛的嘴，“在他们没来之前，我们应该先把笔账算一算。”
“哥，”旁边的顾诚开口道，“你悠着点。”
“放心，”徐牧远慢条斯理的活动着酒瓶，“说真的我还得感谢这家伙呢，”他笑了声，用冰凉的酒瓶贴上小眼睛的脸颊，“要不是他，我和何念怎么可能这么顺利的在一起？”
小眼睛一个哆嗦。
“多亏了你啊，”徐牧远将瓶口抵着他的牙齿，猛地一灌！
“你居然敢碰我的女人？”
小眼睛的嘴巴被迫张大，酒水沿着下巴往下流了出来，其他的全都灌进了嗓子里！
“唔！”
一瓶尽了，徐牧远才把空瓶子“啪”的往地上一摔，冷着脸道：“当时你也是这么对何念的？”
他朝着顾诚的方向伸长胳膊：“拿来。”
一瓶开了盖的啤酒再次被放入徐牧远掌心里。
他没有转头，跟刚刚一样对准小眼睛的嘴巴，粗鲁的灌了下去。
”咳咳咳！”小眼睛剧烈的咳嗽着，徐牧远面不改色的将喝空了的酒瓶从他嘴边挪开，对准他的脑袋“砰”的就砸了过去！
玻璃飞溅。
门正好被人从外边推开，徐牧远侧头看了一眼，声音冷硬：“你来了。”
“嗯。”男人穿着白色的衬衫，头发漆黑，眼神清冽。
常清晗也从门口闪了出来。
“放长线钓大鱼，”男人问，“这么浅显的你不懂吗？”
“懂。”徐牧远一字一顿，“但我做不到。”
“苏玖，”常清晗在身后懒洋洋的叫他的名字，“我要是被人抓着那么欺负，你会怎么办？”
男人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将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半晌，他终于点了点头。
亮晶晶的手铐铐住了小眼睛的手腕上，常清晗解开绳子，忍不住朝他脑袋上扇了一巴掌：“瞎哆嗦什么？当初干什么去了。”
“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她冷哼一声，“进去之后有你受的！”
没过多久，另两名穿着警服的男人赶到了现场，其中一个走到苏玖面前，恭恭敬敬的叫了声：“老大。”
常清晗：“我呢？”
男人的脸立刻红了，小声道：“常姐。”
小眼睛被那两名警察拉上了车，徐牧远懒洋洋的靠在旁边的桌沿上，手里把玩着一瓶没开的啤酒。
苏玖：“相机怎么办？”
徐牧远摇摇头。
“剩下的我尽力帮你。”
徐牧远撩起眼皮，顿了两秒，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多谢。”
-
几个人很快就在酒吧外边散了，常清晗慢悠悠的在苏玖身后跟着，一句话都没说。
苏玖停下。
常清晗顺势加快步伐走到他面前，双手抬高，搭在他肩膀上。
“说吧，什么事？”苏玖问。
常清晗跳进他的怀里，问：“如果真的是我，你会不会想徐牧远那样给我报仇。”
苏玖低头看着她。
“你会不会失去理智？”常清晗又问。
“没见到过吗？”苏玖漆黑的眼睛里仿佛翻滚着什么，“之前你被人捅了一刀，一地的血，这件事不记得了？”
常清晗眨眨眼，没说话。
“我可是一直都记得。”
苏玖抬手将她揽进怀里，哑着声音道：“你这都是些什么鬼问题？以后别问了。”
常清晗红唇一勾，笑了。
“说实话，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我？”
她抱着他的手慢慢下移，小幅度的轻轻摸了摸他的腹肌。
苏玖：“人多，别摸了。”
“警察叔叔。”
“......”
“我们回家吧。”常清晗踮起脚尖来，轻轻的用嘴唇碰了碰他的喉结，“今天好不容易你放假，我们可以......”
她话音未落，苏玖就把她真个人抗了起来，大步的朝前面走去。
常清晗笑起来，下一秒，人被扔到了车里。
-
远处。
徐牧远看着两个亲昵嬉闹的人，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来，半拢着手点上。
他轻轻的吸了了口，直到那辆车消失在了视野里，才不紧不慢的朝家的方向走去。
“你去哪了！”刚打开门，何念就窜了过来，“这么晚出去，都不给我打声招呼！”
徐牧远愣了下，一把捞过冲到自己面前的人，抬脚踹上门。
“你怎么来了？”
她一般不会这么晚来找他。
“想我了？”
“别瞎说。”何念晃了晃腾空的腿，“你放我下来。”
徐牧远笑了声，反而将她抬得更高了。
“勾住。”
“瞎闹什么，”何念耳尖发红，“你快放手！”
“听话。”
何念咬了咬下唇，双腿勾住他精瘦的腰。
大流氓！
徐牧远揽着她的背，一步步的朝卧室走去。
“你、你干什么？”何念声音逐渐发慌。
为什么要去哪里？
徐牧远将她整个人仰面放倒在床上，何念还没来得及逃，手立刻被他桎梏住，紧接着，酥酥麻麻的吻落了下来。
“唔——”
这是怎么了？！
仿佛做着相互追逐的的游戏，她退一步他进两步，唇齿交融。
纠缠。
喘息。
过了好一会儿，徐牧远才放开她，自己在另一旁躺下，抵住她的后背让她软在自己怀里。
半晌，何念稍微恢复了点气力的时候，徐牧远忽然开口道：“我今天看到了对情侣。”
何念红着脸没说话。
“我很羡慕他们。”徐牧远又说。
羡慕？
何念侧了侧脸，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会说出这个词。
“我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会跟他们一样。”徐牧远轻轻她的脸颊，低哑着声音道，“可当我打开门看见你的时候，特别高兴。”
何念小声的问：“高兴什么？”
“你来我就高兴。”
“我是来给你送吃的的，”何念小心翼翼的说，“送完我就走。”
“别走了。”
“不行。”
“你是不是还没我手机号？”
何念“嗯”了一声，徐牧远支起身子，拍拍她的背：“手机给我。”
何念乖乖从兜里拿出来，解了锁之后递给他。
徐牧远手指飞快的点着屏幕，然后扔到床头。
“哎，”何念没想到他这么做，叫了一声，问，“你干什么？”
“别走了。”徐牧远按下她伸长的手臂，紧紧抱住怀里的人，“今晚留下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