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你说这些话,你就轻轻松松接受了,倘若是我,说上这么一句,你肯定会与我翻脸,为什么你对他那么好就偏偏对我严格?”
喻衍边走边听他说,额间青筋跳起,“你能跟他一样吗?他还是个小孩子,说着玩而已!”
褚黎反而更无辜了,一双不含任何污垢的眼睛看着喻衍,带着些委屈,“难道我不是吗?我只比他大一两岁,他长得也不比我看上去小,你怎地就不把我当孩子?”
褚黎是不希望喻衍把他当孩子的,可若是把他当孩子就可以做这些事情,他当然十分乐意喻衍是这样想他的。
终于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喻衍心道,我哪里没有把你当孩子,是你做的那些事让我无法再把你当孩子,可这些话他若是说出来总是不对劲。
说出来就好像他怕了褚黎似的,顺道在褚隼面前也矮了一截。
喻衍眼睛一眯,转瞬就恢复了正常,“木吉可没有你做的这么过分。”说着,他摸着自己的嘴唇,动作暧|昧,意思不言而喻,“嗯?你说是不是?”
褚黎瞪眼,脸憋红了,半天没有说话,他确实做得比木吉过分多了。
就在喻衍以为他不会再纠缠这事的时候,他突然冒出了一句,“那若是,我以后做像木吉一样的事情,你是不是也是允许的?”
怕是喻衍不明白,看着喻衍腿间,他又补充了一句,“只是嘴上说说那种。”
……
喻衍有种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
☆、第九十四章
到了中午,行宫内的婢女侍卫全都整装待发。
褚隼在寒城待了数日,从来时就准备着走,最后定了今日。行宫外,寒城的文臣武将全都候着,等褚隼出行宫,一候就是一上午。
车马随行,一路浩浩荡荡,褚隼坐在皇帝御|用的车撵之内,高高在上,将外面哄乱的人群一览无余。他凌厉雄健,剑眉直入鬓角,目光如炬,浑身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文臣武将一路送行,不敢有丝毫的马虎。面对这位历经百余场战事,最终立在巅峰的男人,任何人也无法淡定如常。
韩拔因为身上的伤不能骑马,只能坐马车。这一路遥遥风|尘,大抵要一月才能到衍城,所以喻衍就与他一同坐了马车,两人在车上也可以谈些事情。
他们的马车严严实实地遮盖着,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若是不掀开帘子也看不到外面有什么,只能听到人声鼎沸。因为他们特殊的身份,又不能引起注意,所以被安排了后面,极易被忽视。
褚黎身为皇子,骑着骏马护在褚隼车撵之旁,只不过他心不在焉,频频回头往后看,希望能看上喻衍一眼。然而喻衍做的马车不但遮的严实,距离还远,中间夹着层层随行侍卫,就连马车的影子都看不到。
褚黎眉头紧蹙,所有不悦都写在了脸上。他有些焦躁,恨不得马上到喻衍跟前去,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还得尽着皇子的责任。他心想只要出了城门就好了,待出了城门他马上就到喻衍身边去。
马车内铺着软塌,韩拔躺在上面,婢女都已经退下,只有喻衍在一旁照看着他。两人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