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年升大二了,”一边说着,方十四一边找到自家妹妹的手机号,“要不然我现在给她打电话?”
“别、别打!”薄禾连忙按下了红色的挂断键,“你妹现在才十九岁吧,要是让她知道我们两个二十多岁的人这么幼稚……”
“哈哈,你还知道自己幼稚啊,”方十四忍不住笑了,“你今天真的比十几岁的小姑娘还幼稚,居然因为‘喜欢的多少’这种事情哭鼻子。”
“……。”
“而且居然因为这种事情纠结了这么多年?”
“是啊,你有意见?”薄禾泛着红的眼尾微挑,乌色的眼睛看着他。
“不敢不敢,”方十四连忙服软,“那你能具体说说,你怎么就心血来潮去了趟韩国吗?”
方十四揣起手机,然后直接坐在她身边。
这件事他一直都不知道,毕竟,按照薄禾说的那个时间,她那时候已经把自己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模考试在三月份,但是你把我拉黑的时间,在前一年的十月?”方十四好奇地问她,“我没计较你甩了我这件事,但我想听一句实话。”
“嗯……时间上是没错的,就是一模成绩出来的时候,我特别……”薄禾垂下头,连耳尖都红了,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特别想见你……”
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脸颊,滚烫的温度甚至比掌心里的热量还要多。
实在是受不了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她索性抱着膝盖,将脸埋进自己的臂弯里,整个人像一只幼稚的鸵鸟。
方十四伸出手,握住了她的胳膊,手腕稍一用力,就将她这副自我保护的模式打破。
双手握着她的肩膀,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往日里,女孩因为病气而显得苍白的俏丽面孔,此时此刻绯红一片,像某种熟透了的水果。
“那录音里说的话,也都是真的吧?”
他从来都不懂得什么是婉转,一直都是单刀直入的性格。
这样锋利的处事风格,每一次都能迅速挑开她的设防,剥掉那层名为口是心非的外壳,入侵到她心底最真实的那一面。
“都这样了,你还不肯承认的话,以后我只能把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倒过来理解了。”远山一样的眉微微蹙起,似乎对她的沉默很不满意。
“倒过来?”薄禾有些不解。
“那就让你试试,”方十四笑了笑,然后揽过她的腰,让她更靠近自己,并对她说,“你能亲你吗?”
“不行!”她毫不犹豫,红着脸秒拒。
可是,抱着她的男人就像没听懂似的,迅速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
“我都说了不行你要干嘛!!!”热意顺着脸颊,一直延伸到了心脏伸出,刚刚平复下来的心脏,再一次开始加速跳动。
“你是骗子啊,你说的每一句话,以后我都不会相信,”浅色的凤眸含着戏谑的笑意,他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我算是看清你了,小骗子。”
灼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边,男人略带低沉的声音,轻轻地飘进了她的耳朵里。
粉色的耳垂迅速变成了艳丽的绯色。
他还在逼她!
逼她承认那个录音里的话……都是真的。
“时间都这么晚了,我想留在你家过夜,欢迎我吗?”他越发地不要脸起来,“我不想再睡地铺了,我想睡床。”
……
柔软的手指攥着他的衬衫,将昂贵的黑色布料揪出一道又一道细纹。
“……录音里说的话都是真的。”她最终还是承认了。
听到她的话,方十四的眼睛里瞬间就漾出了一抹光。
诚然,强迫一个口是心非的傲娇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