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陋又年近三十的大龄单身狗眼中射出光:“我一介亡命之徒,都能冒着客死异乡的绝路去采石,还能怕在这件事上栽跟头丢面子?我想做的事,是一定要去做一做的。我非要她,我投其所好,我摸清她脾性,我穷追不舍,我知己知彼百战……”
他走得太直,眼又是花的,还没来得及百战百胜就出师不捷,“噗通”一声掉进了河里。
貔貅冷漠脸喊人捞他,两人一起出来喝花酒,又双双雇了轿子赶回新购置的大宅子里。
貔貅脑子晕晕乎乎,自己也仿佛醉了,脑中一片轰鸣:
知己知彼知己知彼知己知彼……
非要他非要他非要他……
亲他抱他和他一起睡觉睡觉睡觉睡觉……
怕他不成怕他不成怕他不成怕他不成……
貔貅甩甩头,头颅中有热气上头,像是得到了某些指点,仔细一想又都落实不到实处。
他在头脑一阵复一阵的轰鸣中摸上干燥柔软的床铺。整个人宛如入水游鱼般爬了进去,安稳地嵌在褥子中间。
不知是床铺太过柔软还是怎的,他竟陷入一场旖旎的梦境中。
他梦见自己依旧是那头慵懒伏在鲲鹏胸口的狮子。自己像那日一般玩闹着咬对方的下巴,然后猝不及防化身成人,用与逗弄截然不同的,含着□□意味的体态叼住了鲲鹏的唇。
鲲鹏大怒,一把挥过来想将他扫落,自己却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手腕。
是的,梦中的貔貅力气比鲲要大一些。
不仅握住这只企图反抗的手腕,他还捞过鲲鹏另一只手禁锢在床头。趁着对方无力动弹之际,他一手伸进对方衣襟中。
鲲鹏羞耻咬唇,眼框都红了,他却得寸进尺不肯饶过,用手掌将这块熟悉的领地巡视了个遍。
巡视过后,他不知道接下来步骤了,只能暂时放下亲嘴儿的热乎劲儿,和床上被压制的家伙大眼瞪小眼。
貔貅猴急地咬他下唇:接下来怎么做啊?!教教我教教我!!!
鲲鹏不仅不教,还企图把他掀下床,气得貔貅对着他喉咙重重地咬了一口。
半夜发梦的貔貅一口把自己咬醒,沉默片刻后骤然间天台清明:我……八成是看上老东西了。
想跟他做那暧昧神秘的事。
他撑着自己脑袋坐起,脊背弯出一道清瘦柔韧的弧度,心里又臊又恼。臊自己有这样放荡隐秘的想法,并且还被鲲鹏早一步察觉并早早甩开。恼这想法实现起来太过高难度。
再和老家伙碰头是毋庸置疑的第一步,光这一步就是一道天堑。
地上跑的要怎么才能逮住天上飞的?
他目光灼灼凝视虚空,心中以“知己知彼”为纲生出了好几条行动路线。最终选定一条他最满意的行动方案之后,他一手无意识地虚握了一下。
五指拢,仿佛捏住了鲲鹏的咽喉,将他握在了手心。
既然我不能飞,那边让鸟儿自己下来吧
他死寂两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