貔貅一时间差点以为自己和那些不中用的凡人一样染病了。
他莫名其妙抬首四顾周围,这才发现竟然又来到了阔别两年的天池。
他看见鲲鹏熟门熟路地进屋,立定后朝他挥手:“过来。”
“我们上回带的玉被你吃完了,以后你再半路饿肚子没东西应急,得再打包一些带出去。”鲲鹏像个给出远门儿子打包行李的老父亲,拿个小布兜把玉石包起来,“你别光看着,咱们在路上搜集的草籽在桌上,你去物色一下哪里可以种……”
“那是灵植的种子。”貔貅黏在他脚边看他拾,不愿意动弹,懒洋洋地打哈欠。
于是鲲鹏只能又怀着老父亲沧桑的心,在独自打包完崽儿的零食后,又马不停蹄去给娇贵难养活的崽儿种新一波的零食。
他的崽儿窝在门边打小呼噜,坏心眼地不来帮忙,光顾着看他忙碌心生暗喜他就喜欢看鲲鹏为他忙东忙西的样子。
受压榨的老人家种完灵植的根茎种子已经夜深了,于是索性带着一身寒意在这里过了夜。
迷蒙时分感觉有个毛绒绒的东西在胸口蹭。
鲲鹏眼睛都没睁开,嗅到是貔貅的味道,又不以为意地睡沉了。他两在外边浪了两年,给他根树丫他就能在上边躺一夜。
貔貅一般卧在树根处,偶尔夜半醒来会坏心眼上树在他身上踩两脚这货永远意识不到他这两年膨胀了多少。
他已经不是两年前那只轻盈的矮短肥圆小狮子了,他被岁月和天材地宝一起填充成了一只胖墩墩肉乎乎的大猫。
沉甸甸的,一脚能踩得小孩哇哇哭的那种。
鲲鹏不忍心打破他“我很轻很轻还是个小宝宝,看我踩你一脚你都意识不到”的错觉,一直都是假装没醒任他踩。
反正他试验完,确信自己还身轻如燕还是原来那只来无影去无踪的狮子后就会下去。
浓重地拨不开的夜色中,胸前的一大坨狮子先是蹲坐一会,而后以他自认为的“轻手轻脚”退到了男人的大腿上。
就在鲲鹏以为他要下去之时,一阵凉意猛地从下腹处袭来。那一大坨毛绒绒似乎用他头上的独角掀开了他的上衣下摆,又把自己的身子拉成一长条,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钻进了他的里衣里。
鲲鹏:?????????!!
貔貅把自己锋利尖锐易伤人的独角变没,四肢自然软地伏在男人光裸的胸口。
他下巴摊平贴在男人胸前,四块肉垫能明显感觉到脚下身躯的柔韧,仿佛直接透过温热的皮,摸到了底下流畅而有力的肌肉纹理。
貔貅用肉垫轻轻踩了踩男人微微鼓起的前胸,整只狮子都要熟成一个狮子球:好热好热,怎么这么热!这老东西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把自己吃病了?呀,怎么办?我心跳快得都要炸掉了!难道他把病传染给我了?
他舒服地把自己摊成一片狮子,病歪歪软在男人胸膛和里衣的包围中,不打算出来了。
第17章牙印
他不想下去,被他当肉垫的人可不乐意了。被貔貅结结实实压住的分量跟被四五六七八只橘猫泰山压顶有的一拼。
鲲鹏等了又等,不见他下去,只好出声:“你,下去。”
貔貅先是浑身一个激灵,而后淡定地往前爬了爬,肥嘟嘟的下巴摊在他鼻子上。他一下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