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发生过吧。
这样对他们都好。
反正,在下了这艘船後,就和他没有交集了。不会再和他碰面了。
特等个舱内。
尧光静静地坐在床边。房间里很暗,只有床头柜上的小灯发著暗色橘黄的光。他看著静静躺在自己手上那枚小小的戒指。银色的戒指在灯光的作用下,散出淡淡的暗黄。
最後他所剩下的,只有这麽一枚戒指了。
尧光拿出一条长长的链子,串起戒指,挂在脖子上。他一下向後倒去,重重摔在床上。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床让他微微弹起,却无法让他感到任何的痛感,只有一些冲击。银质戒指就在自己的胸口之上,有一丝冰冷的感觉。但很快,戒指就染上了自己的体温。
尧光将手盖在自己的胸口,感受著手下的覆著的戒指。而後,紧紧握住了那枚戒指。
☆、丢弃的戒指、他的决意
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在表面上,时雨的生活已经完全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她享受著船上的生活,看自己想看的景观,不时地参加一些小型晚宴,和那些公子哥们说著些社交辞令。有时也会和一泠谈天。但因为一泠的工作繁忙的缘故,他们也见不到几次面。
时雨知道,一泠很想问她这两个多月发生的事情,但是每当他快要提及时就被她巧妙地绕过。她不想提起。一泠敏感地察觉。他虽然处於关心想要知道,但是还是决定作罢。就算他逼问,时雨也不会回答他的。最後只会导致时雨躲著他而已。
虽然时雨看起来和他刚刚认识她时无异,但是看著她偶尔的发呆的样子,他心里总会一沈。果然、还是有什麽东西不一样了。就算她再怎麽想要恢复原状,还是回不去了。
即便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麽,一泠也能够猜到那个让时雨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人──夏尧光,那个让时雨一下子失去了常态的男人。
作为特等舱区的工作人员,一泠自然知道这个名字的分量,也知道这个姓氏所代表的家族,更知道这个家族对於经炜家所代表的意义。他知道,作为船主,经炜知道许多他不知道事情。如果他问经炜,经炜说不定会告诉他些什麽。但他不会问。他不知道该如何向经炜解释为何自己会如此关心一个乘客,毕竟这艘船上的船员被禁止和乘客发生工作以外的关系。另外,他希望有一天,时雨会告诉他发生了什麽。在她能够说出口的时候。
傍晚时分,时雨站在船舷,看著远处的落日。这壮美的景色总能牵扯自己的心弦。但在自己恢复了自由後,虽然每天这个时候总会到这里来观赏这个景观,却已经找不回曾经的震撼感。她看著远处,却没能将这个景象印在自己的脑中。
还有两天。
两天後,这艘船为期百日的航行就结束了。下船後,她就不可能再和尧光碰面了。这层关系,就到此为止了。那个时候,自己应该才能够得到真正的自由吧。即便明白不可能,但也会向“自由”迈进一步吧。总有一天,自己能够放下这一切的。一定有这麽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