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恍然,怪不得有“七年之痒”这一说。
因为自从那天从监牢逃回来,凯就没理过他。
一开始瑟维尔心里当然也憋了火,凯在这次的事上和塞勒、西里斯不断有联系,却唯独瞒着他,自己不过是不得已让他在牢狱里过几天。难道不算扯平?
过了一阵子,他自己的火消了。然转念一想,凯不是女人也不是小孩,黑道家族的领袖闹起脾气居然还没个完,实在不像样。
于是两个人已经绷了快要一个月。从来没有那么久过。
结果还是他自己先绷不住。
冷战,之前当然有过。但通常瑟维尔是不会去哄他的。
这个时候,反倒不知该以怎样的姿态去同凯和解。
这让他很苦恼。
这天和塞勒冯例行会面之后,却被对方问起。
“凯去哪了?”
瑟维尔兀自纠结了一阵,不知是还找借口掩饰过去,还是说几句实话。说不定塞勒这只老狐狸有办法搞定那只炸毛的小鸟。
不。他肯定有。只是取决于他愿不愿意给他支招。
于是瑟维尔索性豁出去直说。
“还在生气。”
塞勒似乎也没料到他那么坦白,顿了一下才接了句。
“嗬……你们俩都多大了?”
瑟维尔难得地面上一红。
“说起来,凯一开始并不是被当作继承人培养的,”塞勒若有所思,有些欣慰又有些遗憾,“虽然你教得还不错,但要是我来教他,说不定……”
“不用了,”瑟维尔觉得塞勒最近明显变得比以前多话嗦,黑着脸打断他,“你管好自己那只就行了。”
“养宠物不仅要管教,”塞勒露出了那略带嘲讽的笑容,“而且要把他弄舒服身体和心理。那样自然时时刻刻粘着你。”
瑟维尔不吭声,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也有点道理。
而塞勒已经起身打算告辞,
“但要提醒你……”
“塞勒,你要走了吗?”
瑟维尔和塞勒同时看向突然出现的凯。青年身上还是齐整地穿着黑西装,然而表情有点迷迷瞪瞪,不知是刚醒还是又喝了酒。
塞勒表情不动,眼里却嘲意更浓。瑟维尔一时有些困窘。
放在以前,瑟维尔肯定不会让他就这样出来见人。但是现在,他看着凯对自己视若无睹,直接同塞勒下去的背影,也只能无可奈何。
凯这个样子,恰恰印证了塞勒刚刚说的,他对青年的管教未必有多好。
不过满打满算,从十六岁到十八岁,他也只教了他两年而已。之后,他便刻意让他在威胁和危险中自己学会杀伐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