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敏感地感受到了这个爸爸和以前的爸爸不一样了,她已经不敢再和以前一样拿娇撒泼了。
陈琳暗自拧了女儿一把,听女儿大哭出声,自己也顾不上心疼,只抓着陆国学哭求。
陆国学至始至终地沉默,这些人的哭声、骂声都让他无比的疲惫。
正月十五一过,陆国学就到了海城,接他的除了部门里安排的人手还有颜律。他这是第一次见儿子口中的颜律,他从前听说过颜家的事情,在帝都的政界也引起过不小的风波,不过终究没大放在心上,若不是颜家和他岳丈家攀上关系,他也不会留心。
而今天他总算了解到了这个年轻人的厉害。
单看来接他的副手看颜律的眼神比看他还小心热情,而在颜律笑着说自己是颜家的大恩人的时候,副手看自己的眼神更亮了起来,他就知道了这个年轻人在海城的政府人士眼里有不小的份量。
陆国学出身帝都,对于海城的政府即使听说过却也不能切身了解到海城与帝都的不同。
这个注重商业和财富的城市,颜律这样为政府创创绩的年轻人,不仅仅是颜律要供奉打点他们,他们更是不能轻易得罪这样的年轻人的。更何况颜律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成就,以后如何的飞黄腾达,有点眼力的人都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个年轻人了。
而颜律此人八面玲珑,这三两年间和政府各处的关系都极好,他不是单独放眼商业部的人,那些真正在这个城市做主的人,他与之交,也从不肤浅地以财打点,而是如忘年交一般得那些人的心,全然不拿颜律以平常年轻人的目光看待。
而上待之如亲,下面的人自然对颜律更加不同了,上头给这个年轻人三分面子,他们就必然得拿出十分的面子给颜律。
而有了颜律,那些原本暗地里要给这位来自帝都的朋友一些‘款待’的本土人士也歇了这些心思,颜家的大恩人,要如何相处,他们自然知道的。
几天后,总算在海城安定下来的陆国学受到了颜家的邀请,到餐厅吃饭。而这几天也足够陆国学知道这个年轻人如今的身家有多高了,年纪轻轻就能作下这样大的生意,他陆国学也不能不说一声佩服了。
颜母心里不大待见陆国学,她的丈夫从前生意那样忙,也时有应酬,却从来没让她听见什么不好的风声,更别说真搞出什么不像样的事情来了。偏心俊的颜母也难偏向了俊的母亲,自然对陆国学有成见。
一顿饭上,颜母时不时问起俊的近况,她明知这些听儿子说比听这个男人说要来得不知方便多少,但她故意这么问着,话里话外夸俊好,明示暗示陆国学工作再忙也不能忽视了儿子的话。
陆国学听颜母话里带刺,没有丝毫不满,反而为这个女人待儿子的用心感动,他应承了,临走时,真心向颜母道了谢,叫颜母见了,一直有意无意挖苦陆国学的女人反而羞赧了起来。
不过一个月,陈琳就带着女儿来海城找陆国学。
陆国学看着女人,尽管对女儿愧疚,但在这个女人的哭诉纠缠下都顾及不上了,他直接让秘书买了机票丢给女人,自己出门办公去了,得知女人央请物业以自己妻子的名义拿了房子的钥匙在那里住下了,自己也就没了回去的心,就这么在办公室住下了。
而陈琳几次三番找到政府办公楼来,让陆国学的家事彻底成了海城政府的笑话。
陆国学在同僚们戏谑而不屑的目光下,对陈琳的不满越发严重了起来。他亲自给了自己老母亲一个电话,第一次,男人在自己母亲面前倾诉了苦楚。当听到,儿媳妇纠缠到了儿子的办公室搞得儿子成了一个笑话的时候,陆母的心里有了计较。
在寻上门的一个月后,陈琳母女被陆母一个身体不适需要人照顾的电话召回了帝都。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陈琳的遭遇和作为成了帝都太太圈子的一个笑料。她们这些自持身份的女人原本就看不上陈琳这样的女人,尽管以前那个梁敏顶着陆太太的名头却从不和她们来往,她们也不敢轻看了她,不过这个陈琳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