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朱建国特意又细细和俊嘱咐了一遍,让他千万要听话,不能擅自脱队。按照往年的经验,接下来的路就难走了,虽然之前小师弟的表现都可圈可点,可毕竟年纪小,这方面不能不耳提面命几番。
俊都乖乖地答应了。
深山雾霭渐渐厚重了起来,能见度越来越低,就是白天也得打着探照灯,几人腰上也都用绳子绑在一起,就怕哪个出些意外其他人却注意不到。
一路上俊那小身板不知道跌了几跤,不过每次都很快地爬了起来,就怕拖累了别人,他一声不吭的,就是一直分心注意着他的朱建国都没觉得异样,直到晚上停下来扎营的时候,才发现小孩儿一双腿膝盖都已经血肉模糊了。
“明天我们歇一天。”看着小师弟的伤情,朱建国皱着眉道。其他几人一听,就露出了不满的神情,不过掌柜发话了,他们这些做手下吃薪水的人也不好说什么。
俊摆摆手道:“二师兄,我没事。”他站起来走了几步,“真的,也就看着严重一点,其实一点事都没有。”
他这显然是强撑着了,行医多年的朱建国还能看不出来?虽然这样的伤在他们几个身上真也算不上什么,但是这么小的孩子……他一想到这里没条件给小师弟把伤口除疤,待师父看见了,自己少不得一顿骂,就不由得叹了口气。
“大少爷,既然小娃都说没事,你就别再延迟了,再拖一点,都不知道还能走几里路了。”伙计们见状赶紧劝道,又见俊附和,朱建国也就点了头。
饭后寻了个机会,俊躲到空间里,感受到小主人受伤的小草药们纷纷出声了。
“主人流血了!”
“哎呀,主人快过来,我给你摸摸啊!”
在这些热情的小草药们的‘治疗’下,俊这样的小伤口不出一会儿也就好的差不多了。俊心想,果然是空间的老主人心寻得种下的珍稀草药啊,这效果可真不是盖的!
就这么走走停停,他们也总算获了些珍稀的药材。
俊心心念念再遇到二师兄上次挖到的人参,这想法让朱建国看出来了,大肆笑话了一阵,“那东西得靠机缘的,你当那是萝卜啊?”
俊窘迫地挠了挠头。
雾霭深深,远眺着,那种磅礴的气概让人也不禁心胸开阔起来。
俊慢慢习惯了这样行走的疲惫,也不再和之前一样,到了晚上就累得只管睡觉了。他有时也会从空间里拿出纸笔,将所见所闻画下来,有时就佯装睡着,闭着眼睛和小草药们闲话几句再去看《药经》。
一路重复着枯燥的寻药、采药的事情,也幸而伙计中有一人生性活泼,嘴上能遛马,总说些好玩的事情,否则在一群闷蛋里生活小半个月,纵使有空间里的小活宝们,这一路走来俊也觉得抑郁了。
“你道奇不奇怪,那棺木一开,竟然发出一阵银光,差点闪瞎我爷爷的眼……”
“哟,还能叫你爷爷挖到宝贝了?怎么也没见他发达了?”有人听他胡诌,不由得大笑着取笑他,那伙计也不羞,赶苍蝇似的叫他们滚一边,自己乐津津地和俊天马行空地说着,那夸张的说法,时不时也让俊笑出声来。
这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俊找了个借口往来时的路走了去。
这几天他心里躁动得厉害,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催促着他。特别是今天经过一个地方的时候,那种感觉就愈发强烈了,甚至胸口的胎记都隐隐在发热,他掀开衣服看了,胸口的花苞颜色竟然鲜艳了不少,泛出微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