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件房间里没有叫做富贵的狗,也没有随时会拎着酒过来看他们的乐成。
这个家里只有很多很多的“陌生人”,房子很大,大的每一处看起来都是空荡荡的。
这几日女帝行为越发的出格,先是无缘在朝堂上羞/辱朝臣,之后又要夺/爵削/藩,引起了不小的动荡。她加大/税/,无故虐/杀宫人,将所谓的暴君之事做了个齐全。
常归回来了后姜越曾问过他可有控制他人的□□,常归立刻明白过来,当即就以女帝的情况给姜越补了一课。女帝在数日又闹了一次,之后人就倒下了,开始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朝中都在传她恐怕不行了。一时间京中的气氛更加紧张,暗潮涌动的不止是明面上的朝廷,还有各个皇亲国戚,各怀心事的重臣将领。
女帝现已经无心朝事,庆阳宫的大门在她第一次清醒的时候开始紧关,任谁都不见。在这种情况下,女帝先招谁入宫,谁就会得到“超乎寻常”的注意。姜越在一边观察着,千算万算没算到女帝有神后第一个找的人会是他。
宫内的内监总管拿着圣旨,在雷雨天中来到了宁王府,细尖的嗓音在王府中响起。
“陛下宣伺成大夫入宫,请伺成大夫即刻随老奴入宫。”
姜越当时一愣,不知女帝为何召见他?
他越接过圣旨,赶紧回到了房间拾一下。徐朔又偷偷进了他的房间,他怎么赶对方都充耳不闻。他看到了那道圣旨,等外人全部退下后从屏风后出来,问姜越:“你知道,她为什么要找你入宫吗?”
姜越转头问他:“你知道吗?”
徐朔看了他一阵子,很确定地说:“女帝要死了。”
姜越也是这么觉得,可还是张嘴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猜的,觉得到时候了。从这些日子的迹象来看她也应该要死了。”
姜越垂下眼帘,“你觉得女帝为何会突然性情大变?”
徐朔说:“估计被人所控制,她本想让景王的人牵制住姜家,却不想景王的人却别有心思。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有两种可能,一是景王所为,现在女帝残暴,因周生所蛊惑,周生虽是景王派进来的人,但景王也可以在以后动乱的时候杀了周生,将名声找回,到时候天下也不是不可以景王来坐。”
“二是姜家所为,景王以为周生是她的人,但其实也可能姜家的人,周生的出现弄乱了本来就不算平静的格局,弄臭了景王女帝的名声,此时姜家与柏成君倒是从风口浪尖处退下,如果女帝出事,姜妍一定会排除万难安排三皇女上位,到时候虽没有实名的名号,却有实权。她姜妍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帝皇。”徐朔说完这些对着姜越说:“她这个时候找你进宫没安好心。”
姜越也心里有数了,“我知道。”
“知道还要去吗?”
“对。”
第69章第二个世界/伺成大夫
对于他的回答徐朔倒是一点也不意外,他最后劝了一下,“她现在哪怕是即将灯枯油尽她也是帝皇,你在她面前依旧是不占优势。她恨宁王,恨你,因为柏成君爱宁王,不爱她,喜欢你也比白子容多。她这一生都在与宁王较劲,却一直都没能胜了宁王。谁都以为她看重江山,柏成君在她眼中比不了江山,但其实不是。”
“你这么聪明你也能看明白,她若是不看重柏成君,就不会忍姜家忍到现在,一边再找削弱姜家的理由,一边在找不让柏成君难过的借口。她非庸才,却给了姜家喘息的时间,让一切脱离她的控制,没有一开始就选择用兵或者构陷,这都是因为她爱柏成君,爱到超越了江山的重量,才不想去用粗/暴却有力的手段。她以为别人看不懂,其实谁都能看懂。姜妍能、柏成君能、宁王能、你也能、到头来唯一不懂的就是她。她现在就像是个大梦初醒的人,面对着现实的不堪,骄傲如她,她会有什么想法?”
“我想了一下,某种意义上说我也与她一样,所以我能懂她此刻的心情,和她可能会做的事情。所以,不要去。”
听完他的话姜越心里突然不舒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