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着其中利弊,想要说通他。
“公子,你到底知不知道……”
他一句一句的告诉着对方。
白筱筝却只觉得他吵闹的让她越发心烦,她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闭嘴。”
这人还没有闭嘴,喋喋不休的继续说:“公子你到底明不明白……”
“我让你闭嘴。”
放在一旁的手五指张开。
“魏主这次……唔……”
白筱筝在他再次张嘴的瞬间,用极快的速度一把掐住了那人的喉咙,将他/按/到在地,发出一声巨响,接下来五指并拢攻向他的肩膀,手掌如利刃一般,毫不力气的直接插/入进/去。
梁云闷哼一声,血腥味在两人之间扩散着,她的半个手掌插在梁云的身体里,终于感到了一丝愉快。
白筱筝眯起眼睛,拔出手掌,用沾满血的手拔下头上的发簪,接着一下一下的扎进那人的肩膀手臂。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少来命令我,也少来指使我该怎么做!我让你闭嘴你是不是听不见!”她阴狠地说:“我明不明白?我明白什么?你又明白什么!”她抓起梁云的头发,“他是我的,江山也会是我的,谁抢都不行,谁说什么我都不让。而你,你给我记得,你只不过是我们家的下人,在我面前起你那种可笑的做派。给我滚!”
她站起身体,手指向门口,这次梁云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扶着肩膀离开了。白筱筝在梁云走后看似平静下来,她整理着头发,手上的血随着动作沾到脸上,画出一条条的痕迹,她后知后觉的看了一眼手掌,赶忙走到镜子前仔细地擦掉。
明明此时是深夜,她的房间也没有人,更没有人会注意到她的仪容,她也不知道在在意什么,到底是将头发梳上,又拿起绢帕将发簪上的血擦掉,却随着擦拭的动作想起了一些过往,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我现在身上剩的钱只够给你买条发带了。】
她握紧了发簪。
【你要不要?】
随着话音落在,她眨了眨眼睛,似乎看到了眼前飘下一条红色的发带,她伸出手想要接住,发带却在落在她掌中的时候消失不见。她有几分恍惚,也在恍惚间看到了姜越坐在小院中等她。
她问他愿不愿意陪着她,姜越没有回答,但房间里的包袱从此没在被拿起过,直到……她先走了,发带也就不见了……
白筱筝轻笑一声,心中酸楚无人可说,她抬起手,想重新想把发簪戴在头上,可抬起的手总是发抖的插/不好位置。
“啊!”
她无法忍受的将发簪往地上用力一摔,一挥手将面前的镜子一把推倒。
“我从打回宫起就睡不好。”
懒洋洋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沾着红色颜料的毛笔在画纸上轻轻一点、一勾,将画中男人的脸遮挡住,鲜红的颜料落下的时候,一副极好的画毁了一半,浓重的用量让笔尖的颜色如同跳动的火焰,舔上易燃的纸张,吞噬掉其中的人物,毫不留情的侵占了原本的美丽。
细长的的眼眸半眯着,藏于长睫下一半,挡住了主人以往的狠厉,多了两分安静的优雅淡然。
柏成君将大殿门窗大开,自己端坐在窗口前看着屋外的景色,提笔继续将画上的人全部涂上红色。他动作很轻柔,也很小心,此刻认真的像是正在做着什么重要的事情,每下一笔都带着慎重的感觉,好似自己此刻正在创作一幅世间罕有的画像,而不是在乱涂乱画。
他涂画了一阵子,提着笔直起腰,转着头来回看了几眼,一边寻找着哪块不足,一边开口问:“你睡得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