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熟悉的声音甚至开始觉得烦躁。
特别烦躁。
他的食指动了动,漆黑无光的眼睛里是过于沉重的阴暗情绪。他望着门口,阿长捡起手指的样子在脑海中出现久久未曾离去。那一刀,那一幕,重重的刻在了他的心上,如巨石般压在了他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气。
诊断过后,老人垂着眼帘一言不发。
“怎么样?”白子容按耐不住问了他一句,只不过口气不算很好。
老人思考一番说:“说重不重,说轻不轻。”他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一个不应该从他这样的医者口中说出来的答案。
听他这么说白子容皱起眉头,一张脸冷了下来。他在不满于老人的回答,目光不善的男人缓缓转过头,看着前方的老人,那双眼睛似乎存在着化不开的冰,冷的人心颤。
老人明白他的不满,也明白他现在不好的心情,可他并不紧张只是不慌不忙地说:“半醉生的药效特别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半醉生会扰乱他人的神智,害的是人的脑子。毒,我可以解开。可是在半醉生的药效下。”他伸手点了点头,“这里面也许会出现什么问题,是现在没有办法得知的问题。”
“他中毒要是轻倒是没有什么,多半也就是留下头疼的毛病。可他现在……”他说到这里含糊其辞,留下了一个比较有深意的停顿,“这□□是否会给他留下什么问题,他恢复又会恢复成什么样子都是我不能保证的。我没有办法确准他的脑内情况,所有的一切都只能通过‘观看’、‘询问’来确认。”
“行医治病,观察询问本身就是很大的学问和诊治的判断。可是‘有些看,也未必是看得出来’什么;有些问也许也问不出什么问题。”他意有所指的对着阿长说了一句话。
阿长抬起眼,脸色苍白的他淡漠道:“这对您来说不算什么,您是名医,名医一定会看好的不是吗?”
药老没有回答,他摸了摸胡子,起身去前方的药盒里挑挑拣拣,在给阿长找药。他找出三样药材,之后拿起小罐子打开,里面的药粉只有薄薄的一层,很显然不够他用。
他晃了晃罐子里的仅剩的粉末,抬起头对着白子容说:“这位公子,我给他配的药中缺少了些,麻烦你去帮我取些,药草就在后山,我种了一片蓝色三叶的药草,你去摘些叶子,记得别动根。”
白子容默默不语,直接动身离去。
老人在他走后坐在了阿长的隔壁,原来白子容坐着的位置。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润润嗓子,说:“天下有很多种□□,半醉生在其中不算最毒,不算致命□□,却是药效最特别,也是江湖上最少出现的一种□□。世人也很少有人知道。”他放下茶杯,“半醉生取材最需要的是两种特别的毒草,而这两种毒草都很稀少,若是用量掌握不好,效果就会不一样,原料就算废了。一般人懂医懂毒的都配不了此药,配置的药方也只有绝涯药谷的人知道。”
阿长静静听着他说话,也不打断也不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