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当那是一点趣谈。
可说的人多了,话杂了,也就会成为消不去的污点,变成下意识的看法了。
姜越靠在树下,在微风中倦倦的眯着眼睛,闻着鼻尖的花香无所谓的想着,看来这件事情未必是全如柏成君所想,这其中应该还有其他的故事存在。女帝是想算计姜家,可也不会搭上自己,如果传出来的话是姜家权大欺主,女帝不得不看在狂傲的姜家,和霸道的柏成君面上放过姜越,那倒是可以说这件事是女帝的手笔。
而现在传出来的不是,女帝镇压了几回,甚至放出如上的传言都没能顶替掉之前的说法,那看起来事情就不简单了,也不会是女帝所做的事情。
似乎有未知的暗中势力正在操纵着民间的风向,瞧这样子姜家和女帝他们都被人算计了,后院有的应该不止是女帝的人,还有其他存在着,正为了搞臭女帝和姜家努力着。
姜越对这些朝廷之争并不上心,他如上一世不同,没有来自沈的压力和不对等的地位压制,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反倒成为了这个家里压制别人的人,心态和动作也就都缓和了一些,少了很多的紧张感。
再说了,因为这个世界的金手指的特别,他想知道到底在这个家里是谁害的李升其实很简单,只需要在深夜的时候找些理由在怀疑的人选周围走过,瞧着李升的变化便知道了杀人者是谁了。这个事情都不是什么问题,他真正该在意的问题是渠荷。
姜越在清湛进来的时候扶着额头,他在桌子上用茶水写了两个字,渠荷。
他这个举动只是想试探一下,看看清湛看到这两个字是什么反应。有些话不知道怎么问,那就不去问,让对方看到主动去问他,总比他冒失的开口强上许多。眼下无论这个渠荷是什么,他写出的字都不会成为不好的问题。
如果原主知道渠荷,那他写下的意思也就是思考时的动作,谁也不知道他思考的是什么,是好是坏,清湛身为奴就是好奇询问他,他不回答也是没有问题。
如果清湛看到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那他就只能出门从外边去找,看看有没有有关渠荷的信息。
他看准清湛进来的时机连忙写上,清湛端着他要的糕点进屋,走到他身边时看到桌子上的字,他脸色一变,急忙放下糕点,嘴巴刚刚张起就听到一阵脚步声。
门外思安从外边一路小跑进来,冒失的又没有敲门请安。
清湛见他进来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伸出袖子赶忙把字擦掉,擦过桌面的手顺势拿起一块糕点送到姜越的面前。姜越看他这一套动作瞬间也就明白了,原主和清湛应该都是知道渠荷是什么的,并且,原主和清湛防着思安。
那他为什么防着,防的是不放心思安这个人,还是……不放心思安背后的姜母?毕竟思安是姜母送过来的人。
姜越接过清湛手中的糕点咬了一口,思安进来后从袖中掏出一封信。
“正夫,大将军的信。”
姜越放下点心,盯着面前淡黄色的信封和拿着信件的主人,片刻后才接了过去。
清湛在他接过信件之后从前方走到后方,在他左后方跪坐下来,那是一个可以看到内容又不会显得越界的位置。姜越注意到他这个小细节也就不背着他,大大方方的当着他的面打开了信,看到了里面的内容。
姜母这封信除了问候之外就是让他两日后陪着柏成君,白子容去趟温山行宫,正好回趟老家去祖上坟前上几柱香。
姜越将信了起来,一想到要陪着柏成君与白子容一起出去就不太舒服,也不太愿意去。他打发走了思安,清湛见思安走了便犹豫着开口:“公子还是莫要乱写乱画。”
姜越心思一动,“怎么。”他眼帘微垂,“提都不能提了?”
清湛身子往前动了动,“公子,清湛这么提议只是为了公子好,公子说说写写清湛看到了自是无妨,可万一要是被别人发现了……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