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你没有权利拒绝。”大皇子说。

安塞尔看了他良久，忽然说，“那么，你今天是来干什么的呢？”

不知是不是错觉，雷恩隐约觉得大皇子在听到这个问题以后，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

“真正想抓住雷恩的出身做把柄的人，是与范伦德奥伯爵为伍的激进派，而不是你们皇室。”安塞尔直视着大皇子的双眼，慢慢地说，“你身为帝国的大皇子，为什么要在伯爵还没有大动作的时候，不辞辛苦地到这颗小星球上来？”

大皇子紧紧抿着唇，不置一词。

“你是想在这种无聊的争斗中掺一脚，”安塞尔继续说，“还是想以大皇子的身份，来看看我这里是否已经陷入困境？哪一种才是你的真实目的，亚历克斯？”

大皇子冷冷地道，“你倒是了解我。”

“我不记得有教过你做这种无聊的事。”

安塞尔这样说着，他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来到雷恩身边，拍了拍雷恩肩膀上的浮尘。雷恩注意到大皇子的目光一下就投向安塞尔触碰他的那只手上，那眼神中包含的神色雷恩难以想象的复杂。

然后，安塞尔走到门边，将门打开，转回身看着大皇子。

“请您离开。”安塞尔说。

“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大皇子的情绪似乎有些波动，但他努力维持着，声音依旧平稳，“你应该知道。”

“所以您更不需要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

大皇子的表情松了松，低声说，“并不是毫无意义。”

安塞尔没有对他这句活做出什么反应。

大皇子没有像雷恩想象中那样强硬，他走到门口，静静地看着身侧的安塞尔。因为二人离得有些近，所以安塞尔很快就撇开头去，没有与他继续对视。

“我还在看着你，”大皇子低声说，“我没有放弃。”

“那对我来说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事了。”安塞尔喃喃着。大皇子身材高大，走近了以后那巨大的压迫感令人很难抬起头来。当然，安塞尔也并不想抬头去看他。

再多说什么都是无益，大皇子最后回身看看雷恩，像是警告一般，然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安塞尔的办公室。

大皇子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当终于听不见声响的时候，雷恩发现安塞尔用力地吸了一口气。

“中将？”雷恩有些担心地叫他，“您没事吧？”

安塞尔对他露出了一个微笑，算是平静，但脸色却有些苍白。他慢慢地走回座位上，脸上带着肉眼可见的疲态。这种脆弱的表情雷恩此前从未见过，他愣在原地，不知自己应该继续安慰一下中将，还是假装当没看到一样转身就走。

安塞尔用手撑着额头，静静地待了一会，说，“你去找修，他会将整件事情对你解释清楚。”

雷恩破天荒地没有立即回答安塞尔，他只是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中将，心中情绪五味杂陈。

有句话，他想问，但是却不知道应不应该对安塞尔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