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里传来的声音。
过了会儿,就听身后黑影的声音,“余安安。”
她这是第二次听他叫自己的名字,有一些不适应,下意识转头,就见黑影伸出一只手,手上拿着裤子。
她接了过来,“你啊,以后就该多说说话,又不是不会说,你越不说,越容易丧失语言功能。”
她突然想到:“,你那手臂,得重新消毒包扎一下。”
里没一时没声,余安安继续道:“你知道我那个应急包吧,你拿出来,我给你伤口重新消毒包扎,虽然不见得有多大作用,但是你现在这样,真容易得破伤风,我们再找不到出路,你就惨了。”
洗澡这茬儿是她提的,如果她不提,也许黑影潜意识里没有这个概念,他命大的活了这么久,可别因为破伤风而一命呜呼,她可就难持其咎了。
里面传来一些声音,被风声鸟叫声覆盖,余安安翻着烤鱼,用刀划了几道,让鱼肉熟得更透一些。
“你以前遇到过熊吗?”
“,你知道你刚才抓的是鱼吗?”
“我昨天还想着吃鱼,馋得直流口水,你太棒了,居然还能抓鱼。”
“应急包找到没,找不到我自己找。”余安安说着,身子向后转去,正好看到黑影从里面钻出来,半蹲的姿势,一点点站起来。
“你……”
“你怎么能……”
余安安瞠目结舌,因为黑影壮的高大身子就站在她跟前,上面裸露,肌肤由于衣衫的遮挡,黑白分明。
最最重要的是,他下半身,正用她的披肩围在腰间,遮挡重要的部位,那是她披在身上的,他,他围在那个地方了。
她抬手,猛的拍在脑门上,一脸无语状。
她咂舌,看向黑影,而黑影双手紧攥着围在腰间的披肩两角,局促不安的站在当下,甚至,她好像依稀分辨出,他古铜色的肌肤上,泛着窘态和赧然。
一个大男人,害羞。
余安安噗哧一声乐了出来。
上下瞟了他一眼,“没事没事,你这样做是对的。”
她说着,抬手伸向他,“把应急包给我吧。”
黑影有些忐忑的看着她,双手还是紧紧的攥着蔽体的披肩,委屈巴巴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余安安睨了她一眼,道:“瞧你,我能对你做什么?”
黑影没动,好像更窘迫了。
现今社会,见到一个男人害羞,顶顶新鲜。
余安安生起恶趣味,抬手摸着下巴,一脸坏笑,逗弄他,“没看出来,你身材这么有料,要不,让我摸一下……”
她一边说着,小手坏心地慢慢伸向他,黑影抓着披肩两角的手,越越紧,感觉周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
余安安见他这样窘迫,便不再逗他,黑影毕竟不记得所有事,心地纯净的像个孩子,她可别教坏他。虽然,她也没多坏。
“应急包给我啊,傻站着干嘛。”她说着,冲他翻个白眼,果断伸手,抢下他手指勾着的应急包扣环。
余安安已经从应急包里拿出碘伏和纱布,“过来,胳膊伸出来。”
黑影慢吞吞的蹲在她身侧,听话的把手臂伸到她面前,手臂上三条怵目惊心的爪痕是最新的伤,其余伤痕遍布,可想而知,他在这无名深山里都经历些什么。
轻叹一声,拧开碘伏,夹了一团棉球沾上药水,“会有一点疼,不过你这自愈力也太强了,要是不沾水,伤口很快就能愈合。”
她擦拭完碘伏,冲伤口吹了吹,抬眼看他:“疼吗?”
黑影眨了眨黑眸,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