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入内,忙扒着桌沿,笑得飙泪,“白……白老五,展……展小猫……是不是双手握笔,啊哈哈哈,那张圆滚滚的小猫眉头紧皱双手握笔的照片我可还珍藏着,心情不好时就拿出来看一看。你们还有的吧,当初可是人手一份,没了我再去复印,啊哈哈哈哎哟。”
展昭抬起眼,微一挑眉,“没控制好,热水洒了。红花油用不用?云南白药?”丁兆蕙委屈地揉了揉烫红的手背,向白玉堂告状,“白泽琰,你家黑心猫蓄意谋杀你管不管!”
此言一出,丁兆兰仔细研究起茶盏,丁月华恨铁不成刚地饮了口茶。白玉堂就是个猫奴,说展昭的不是简直就是找死找死的。
白玉堂快步走到展昭身边坐下,自个拿起热水壶注入杯中,“小心点,别烫着。”
丁兆蕙怒指展昭,展昭瞄了他一眼,对白玉堂指了指一旁的铜质香炉。某人会意地拿起香铲摆弄香灰去了。
丁兆蕙默默地拽住丁兆兰的衣角,“哥,展小猫欺负我。”
“咳,乖,听话。”丁兆兰拍拍丁兆蕙的头。心说,如果可以,展昭是永远不打算握笔的。这座山是白家老头送给白玉堂的,庄园是尊着白玉堂的主意建的,只是这大门题字一事说不清是那一老一小谁的主意,反正这事儿慢慢地就传开了。倒是白玉堂一心一意地只等展昭点头答应做这庄园的一半主人,当然若是早知道展昭和那劳什子书法不对付。白玉堂大概是死也不会立这破规矩。
这事儿一出,庄园热闹了不少,好奇的看笑话的人络绎不绝。白玉堂头疼,日日观察展小猫的神色,生怕惹他不快。
展昭懊恼地胃疼,早知道还是随自己的愿,用子弹写出“舍园”二字可比墨笔干脆的多。直到欧阳春来,展昭彻底爆发了。
“连你也打趣我。”
欧阳春冤枉,想起智化笑着说的那句“一定要代替全警局祝展小猫假期愉快哦”,于是默默地在那张笑脸上打了个叉。
“小昭,我是来告诉你别忘了三天后去上班。”这事哪里需要单独跑一趟!欧阳春觉得面子上挂不住,溜得比兔子还快,走到门口,拿出有着二十四个未接电话的手机,默默地对准大门,拍了个齐全。
欧阳春走后。展昭习惯性地寻找白玉堂,愣了片刻,方又想起陪了他三天的白玉堂清晨下山了。白玉堂担着陷空岛的部分产业,白家这边也在慢慢上手,许是忙得很。
展昭在生活中是个喜静的人,趁着得之不易的假期,又没有耗子在耳边聒噪。展昭看了会书,看了会案卷,练了会枪又复习了一下格斗术,这天却还没黑,于是找出一部老电影。
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电影已经到了尾声,演职员表从下往上滚动。展昭看了看灯火通明的庄园,走到庭院里,问一旁的保安,“玉堂还没回来?”
“展少爷,您先歇着吧。园里人多,总是有人要等少爷回来的。”
展昭回了房间,翻着卷宗,摸摸手机,无来由地有些发慌。他知道白玉堂最近在忙一宗case,盯着这块肥肉的不在少数,法国那边的代表到了b市,也算是到了白热化。他虽不懂这些,但也知道商场看不见硝烟可暗地里满是疮痍。
舍园(完)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展昭接起,白玉堂略疲惫的声音传来,“猫儿,睡了吗?对不起,我这边一直在开会……我想你了。”